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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宮回府去了…出宮去了……多麼熟悉的柔柔嗓音……這個騙子,又被她耍了一次!她怎麼還能夠如此淡定?
沈硯青步履一頓,只覺得一瞬間心思落進九層冰窟。兀自捺著一口氣,涼涼笑道:“阿桃,你昨日才叫我進宮,今日自己又去哪裡?”
不應他。簾子也不掀開。
一尾小轎吱呀吱呀,繼續往宮外走。
“謝鸞枝。”
……
沒人應。
“嗚哇——”
元寶鬆開紅果兒,不吃奶了,是爹爹的聲音呢,寶寶要爹爹!
鸞枝端著腰谷,偏不肯掀開簾子給沈硯青看:“都說了你愛來不來,我可沒有逼你……對了,太后她老人家說了,‘那沈二小子他竟然敢跑到我宮裡頭胡鬧,這次不把我那半壁古畫修好,他們沈家別的生意就也別做了!’…沈硯青,你要多保重啊~”
那尾音柔軟含笑,太狠,太絕,屢屢鈍傷自己一片深情。
“謝鸞枝,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輕易逃走的。這世間男人如何追求女人,他日我便要如何把你追回到手中!”沈硯青的聲音陰沉起來。
才大晴天的,怎麼好似忽然間一股陰颼颼冷風拂過。
“絕了,回回來京城準備沒事……趁著還沒跑太遠,爺您自個照顧著,奴才先走了!”魏五連忙把畫箱子在呆愕的程翊脖子上一掛,哧溜溜逃也出去。
小翠還在家裡頭等著自己弄她的‘細’腰肢兒呢,這一去二三十天,可不把黃花菜都晾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咯,讓親們久等啦,紅臉蛋
☆、第103章 囚中犯(修+全)
今歲的冬比去年還要冷的多;前兒個才凝霜;轉天就下雪。那鵝毛紛飛,將本是五顏六色的人間紅塵抹煞;只剩下一張單調的水墨畫。黑的是路邊蹲攤兒的半舊大棉襖;白的是棉襖們口中呵出的氣。
沒甚麼生意。忽然見一輛闊氣的馬車從皇城裡軲轆軲轆駛出來;連忙個個兜著厚重的袖子起身吆喝:“裡頭的太太夫人;給您捎些桔子帶回去吧!瞧這新鮮,吃了可潤面板!”
“老爺可要來兩碗餛飩熱熱身子?這大冷天的,不定路上就著了寒;傳給夫人可不好~”
哈著腰;陪笑臉。也不管你買是不買;全當喊兩聲給自己去去寒氣。見你不理;又擼著皺巴巴的袖管蹲下來;低頭颳著靴面上的落雪。
鸞枝透過微拂的窗簾子看見,忍不住就想起昔日風溼臥床的阿孃。彼時家裡頭窮困潦倒,連一條稍好的棉被都被謝秀才抱去押了賭資,可苦了阿孃那一雙老寒腿。
想了想,便叫馬伕調轉了個方向,先拐去盛雲衣莊給阿孃買幾套暖身的衣裳。
馬伕把嬰兒小車抬進店裡。那店中布匹紅櫻綠柳、花團錦簇,戴瓜皮帽的白臉夥計,手中一杆灰舊大木尺橫也量、豎也量,就好似那戲臺上耍槍弄棒的武生兒,只把元寶如意看得目不暇接。
“呃嗚~”姐弟兩個睜著黑亮的眼睛,興奮得手舞足蹈。
那粉嘟嘟、白嫩嫩的可人模樣,只把鋪子裡一眾夫人太太們的眼神齊齊吸引了過來。
“喲~,瞧這一對兒小雙胞胎,長得可有多俊!”
“這車子也新鮮,回頭讓人給我家小寶也做一張。”
“甭做了,新開的那家燕鸞綢緞莊就有賣,現成的!…倒是這個小嬌娘,是誰家新娶的奶奶吶?怎麼從前不曾見過她。瞧這臉蛋身段,嘖,年輕就是好。”
壓低的議論,眼神兒將鸞枝上上下下打量。見她雖年紀恁小,一身穿戴打扮與舉手投足間的氣派卻分明不是尋常富貴人家,又忍不住把她豔羨。
不敢巴結,只敢遠觀,怕是哪個王族子系。風光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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