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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去醫院要批條,而三頓飯之外的時間即使有批條也不準去小灶吃,公眾面前被人發現消失超過一小時就要書面說明理由,最奇的是不要說純淨水,就連自來水也不準喝,因為&ldo;不衛生&rdo;。要打水喝,那就得三頓飯時間內再花一塊錢買十六張水票去伙房旁的鍋爐房打熱水。那熱水龍頭都是壞的,你得帶著手套去接水,不然會被燙傷。開水裡面沉積著一座廢墟般的鐵鏽。後來的幾年裡我的舌頭異常發達,對火鍋沙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而這還不算什麼,我親眼見過有人等到水稍涼之後捧起暖瓶對著嘴咕嘟咕嘟地喝,我想不止是神經,就連身體,大家也都練成金剛不壞體神功了。
第二節課原來是幹活,也就是舊社會常說的&ldo;出大力&rdo;。在這裡的每個學生每個周都必須幹粗活,主要分為到後山的採石場搬運碎石塊,清洗豬圈和雞鴨棚,以及挖煤鏟煤,就差讓我們自己蓋房子了。我想,這些都應該是專業的工人去做的吧,只不過他們需要酬勞而我們分文不取,就像畜力一樣,生命卑賤得如同在戰場上。
我進入一種長期的絕望狀態。後話先說在前面:被折騰了兩年後來到高中,我在不知不覺中減了四十八斤,成了一個標準的瘦子。不僅如此,我整整一年吃不進什麼飯,即便是很好的食物也絲毫引不起我的食慾,我長時間地胃痛,拉稀不止,被大小感冒發燒不間斷地摧殘,而且連做了三年噩夢,並且對從事教育的群體產生了巨大的憎恨。而這些症狀和思想在石冶一中念書期間反倒沒有,我琢磨著,可能是環境改變了人吧。
好了,這一天可真夠我受的了,我想這事後給我個沒封頂的棺材,或者是老虎背,我也都能躺上去狂睡。我和同樣精疲力竭的同學們走回教室,一邊上課一邊等著開完晚飯。這晚飯和午飯唯一的區別就是吃的時間不一樣,一個晚上一個中午,另外多說一句廢話:跟明天的早飯也一樣,但這需要我明早才能發現。對於這個我也只能苦笑了,但我有一種更加不妙的預感??這飯一定得多吃。過會兒非餓不可。即使有預防,晚自習一共四節課,等到第二節剛上課我還是餓得不行了。這裡的東西難吃、沒營養,而且缺斤少兩,最重要的是貴得要命,我本打算好了,一個星期回家一次,最多花不過五十元,可這樣一瞧,不得最少六十元麼,我真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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