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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寄希望於城市攻防戰了。
可原來的那個時代,還沒等破城,就軍官們已經開始逃命了,只剩下一些沒有逃走的近十萬兵士被填進了三十萬這個冰冷的數字裡頭。
以當時的南京城繁華程度,以當時沒有組織民眾疏散逃走的行政,以大屠殺後已經空城的記錄來看,三十萬只是一個有確切記錄的數字,只是一個有估計記錄的平民死亡數字,而那些沒有被記錄的冤魂始終在歷史的天空中飄蕩成迷霧!
在鬼子進攻南京前,鼠一帶領的人已經在南京城內散佈謠言,訴說鬼子的兇狠和**的戰略撤退計劃,使得不少的人改變了主意,提早撤出了南京城。雖然謠言有點動搖民心,但面對著註定悲慘的結局,孟享寧願選擇這樣的奸細行為。
當不少揭露軍官留一手退路的傳聞傳出後,提早撤出南京的平民更多了。
鼠一已經憑藉著白崇禧這條線送上了不少的好建議,諸如在南京外圍戰略要地進行狙擊。但現實就是現實,這些方略有不少軍中的能人提議過,但最後都被政治的薄紗蓋住了。
當很多事無能為力的時候,那最好的就是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冷眼旁觀,或者空談妄言以度日。
孟享現在也是隻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當走高層改變歷史的路子走不通後,孟享要做的只能是多救一些人。
對於那段歷史,後來每個關注到的國人談到都是一種心痛的恥辱。以前,孟享一聽到這個話題,也大都是避開不去觸及,但並不表示他不瞭解一些細節。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加上一個多月的推演合算,還是找到了幾道生機。
那個喊出了與京都共存亡的唐生智,在金陵天子命的夢破滅以後,在不久之後還是提早撤離了險境。雖然後世站對了隊伍,沒多少人再去揭老底,但即使後半生吃齋唸佛,也擋不住歷史濃濃的墨筆。
明哲保身的老祖宗教訓是描寫人性的真理。選對了位置的保身,可以留待後生,選錯了位置的明哲,只能在地獄哭訴了。
孟享派出的第一營也不指望起多大作用,只希望爭得一口氣,一口讓更多人活下去的生氣,或許還有一點國人抗爭希望的一口志氣。
他原來還打算在南京打一場振奮國人的城市攻防戰,用巷戰磨掉小鬼子的氣焰。但考慮再三後,最後還是沮喪的放棄了。
南京不是斯大林格勒,地處南方水位高,使得他沒有辦法使用地道攻防;她的建築也不能承受來自空中,尤其是來自江上巨炮的劇烈攻擊;而不多的還未規劃完全的防禦建築也是有豆腐的樣板嫌疑;木製房屋居多更是最好的引燃物,最後的損失終將被算在自以為英雄的攻防戰倡議者的頭上。
南京不是上海,沒有了大片租借的外交障礙,日本人上溯至南京的鉅艦重炮上的重型炮彈可能就毫不留情的傾瀉下來。
南京的民眾也不是接受了國家和民族思想武裝的,有著嚴密的基層組織甚至被槍口直接對著的蘇聯人。近百年來的城頭變換大王旗,使得他們大多數人認為只要是當順民,就能使得新主子開恩,賜給他們一個擁有一片屋簷的奴隸身份。他們不知道這場悲劇的結局最終會是什麼,那個結局已經被他們阿q化了。
南京的軍官們不少已經打起了明哲保身,東山再起的算盤,而高階軍官們的政治賭博也是一水的倒向了做空的一方。
南京城內計程車兵不少是淞滬的敗兵,他們已經疲憊了。多少同胞手足成建制的倒在他們的身邊,而結局依舊是沒有希望的悲劇。麻木的心靈已經激動不起多少為國捐軀的餘勇,靠他們是打不起比拼意志的巷戰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孟享真的發動起了巷戰,而又沒有守住南京的實力,最後大屠殺的罪名就會被編織成為刺激鬼子惱羞成怒的最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