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叄』子時近夜引雙關語(第1/2 頁)
玉簪的簪尖微微刺入皮肉,幾滴血珠從脖頸上冒了出來。
那文雅公子搖了搖頭,對院門外的侍衛道“並無異常,你們再去他處瞧瞧罷。”
門外的侍衛聞言,道了句叨擾便去別處搜尋了。
他抬手推開抵在脖頸上的簪子,轉過身對楚令昭認真拱手道“白日裡驚擾了姑娘,是在下的過錯,在此給姑娘賠個不是。”
他已然不似白天相遇時那般緊張,聲音裡多了幾分淡定平和,靜靜望著面前的姑娘,只見她滿頭青絲傾瀉而下,散落在腰間。
這樣瞧著,似乎比白日更清豔美麗了。
那公子望著她,目色沉了沉。
另一邊,楚令昭重新挽了個髮髻,將白玉簪簪回髮髻上,因著青年剛剛幫了他們,她語氣便也溫和了許多,“今夜府中有夜宴,公子怎麼不去參加?”
“我厭惡席間喧囂,便推辭掉了。”他輕嘆道。
夜風拂過,燭火搖曳,窗子外花影舞動。
那公子頓了頓,望了眼唐臨痕與蘇丹衣,又道:“在別苑時,你們不該動亭子裡的機關的,若是被我父親發現……”
唐臨痕挑眉,理了理暗紅色的勁裝,聲音帶著一股少年特有的爽朗“這麼說,這案子你也有份兒?”
“案子?我大多數時辰都在府裡臨帖,只知道父親那些機關輕易碰不得,具體的用處也不太瞭解,怎麼,可是發生了什麼?”
話是對唐臨痕他們說的,可他的目光卻一直放在楚令昭身上,楚令昭本是不悅,只是那目光中含著淺淺的傾慕,讓人感受不出一絲惡意。
約莫是他口中所說遠離喧囂的緣故,這位年輕的公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心機與惡意,面對他毫不掩飾的喜歡,少女難得的動了些惻隱之心,見唐臨痕正要道出事情真相,她忙打斷了他:“今夜多謝公子相助,時辰不早,我們便告辭了。”
青年微微頷首,溫文爾雅道:“請便。”
出了院落後,唐臨痕望了眼遍撒星子的夜空“本公子跟這兒呆膩歪了,楚令昭,這裡就交給你和殿下了。”
說罷,便將那兩張圖紙丟給她。
少女見他撂下擔子開溜,正要斥他兩句,卻見蘇丹衣也笑道“楚小姐莫生氣,我們呆在這裡著實幫不上忙了,人多反而容易讓人起疑,”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斂去了笑意,正色道“此事恐怕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你們千萬小心些才是。”
他方才在那刺史府次子的院落裡一直沉默不語,雖然一切都看似順理成章,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位文雅公子沒看上去那般簡單,少女回來的路上已對他們講了亭中機關之事,明明那機關已經恢復原狀,這公子卻能立即察覺出機關被人動過……
到底是猜測,蘇丹衣便也沒有將懷疑說出口。
剛剛已然驚動了侍衛,楚令昭不好再冒險去找蘇寒玄,因著不宜久留,三人便趁著宴會人多雜亂,混在來往賓客中離開了刺史府,接著唐臨痕與蘇丹衣提前回了皇城,少女則回了錦州城外的別苑。
秋夜寂靜。
蘇寒玄在刺史府的事處理完後,來城外別苑尋楚令昭,踏進門後便見她坐在窗臺上,雙腿懸空,望著窗外的明月出神。
“怎的坐在窗子那吹風,妹妹也不怕著了涼?”
楚令昭轉頭望去,見蘇寒玄正從外面踏進來,她指了指桌案上的兩張圖紙,跳下窗臺,與蘇寒玄細細說了今日之事,她滿腹不悅,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挑。
“唐臨痕那廝慣是個不靠譜的,幼時橫行霸道的事哪次少得了他,這次倒是跑的挺快。”
蘇寒玄看了看桌案上那兩張圖,最後視線落在畫中巫師的袍子上,他抬眸望了眼楚令昭,只見她眉宇間隱隱透著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