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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宛如劃開夜空的一道驚雷,原本靜立不動的兩人在這一刻終於動了。正所謂“靜如磐石、動如脫兔”,只見原本平靜無波的梅林之中,瞬間變得劍影漫天、劍氣如風,不遠處的梅樹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強大的劍氣而紛紛折斷。
刺出的劍,劍勢並不快,因為西門吹雪和西門無恨之間的距離還有很遠。他們的劍鋒並未接觸,就已開始不停的變動,人的移動很慢,劍鋒的變動卻很快,因為他們一招還未使出,就已隨心而變。
不過此時若有高手在場,不但會為這場比試而震驚,而且還會立刻發覺到這兩個人劍法以及劍道上最大的不同:西門吹雪的劍氣凌厲、殺氣四溢,宛如蛟龍出洞、雷霆萬鈞,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奪命;而西門無恨的劍氣飄渺不定、殺機暗藏,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有的只是那高傲自信的氣勢,如蛟龍藏於雲後、見首不見尾,彷彿在這一時刻,沒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目前的情況看上去好像是兩人勢均力敵,實際上西門無恨心裡清楚得很,‘西門吹雪絕對是有意相讓,因為已經有過幾次可以出手的好機會,但是他卻都白白的放過了,否則的話自己就算是有九條命恐怕也會交待在他的手上。’
五十招變化一閃即逝,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兩柄絕世的長劍已然全力刺出,這已是最後一劍,也是決定勝負的一劍。
在長劍刺出之時,西門無恨已經看出自己的劍慢了,而且慢了很多,西門吹雪的劍在貫穿了自己喉嚨的時候,自己的劍尖恐怕才剛觸及到他的衣衫,‘原來這就是我和西門吹雪之間的差距,原來還有一劍之遙。’
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刺痛,西門無恨這才猛然間回過了神,看著西門吹雪那近在咫尺的面容恍如隔世,他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早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難道說生死一線就是這種感覺嗎?’
西門吹雪將手中的烏鞘長劍緩緩的收進了劍鞘,那複雜到難以辨別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西門無恨的脖子上,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又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發覺到西門吹雪好像有些走神,西門無恨猶豫了片刻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輕喚道:“爹……?”
西門吹雪抬頭看了看西門無恨的眼睛,而後異常決絕的轉身離去了,只是伴著風聲留下了一句話,“收拾一下,三日後隨我一同去關外辦事。”
看著西門吹雪的身影消失在了梅林的盡頭,西門無恨這才再次注意到頸部傳來的刺痛,他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果然見自己的手指上沾了些許猩紅,不過好在只是劃傷了面板而已,用個幾日就會痊癒,‘剛剛西門吹雪的最後一招,果然還是沒有盡全力。’
回到了房間之中,西門無恨不出意外的又聽到了曉月的大呼小叫,每次只要自己受了一丁點傷她就會如此,實在是太有些小題大做了。
看著曉月手中拿著的淡藍色的小瓷瓶,坐在椅子上的西門無恨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隨口說道:“只是一點點皮外傷而已,犯不著用這麼好的藥吧。”
“那怎麼可以!會留下傷疤的!”曉月毫不客氣的拍開了西門無恨的手,拿出了一些棉花開始為他認真的上藥。
西門無恨對於曉月的某些執念實在是無能為力,只得乖乖的坐著任她為自己上藥,但是口中依舊解釋道:“我又不是女人,留點傷疤在身上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江湖中人又有哪一個沒受過傷?”
曉月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話雖這麼說沒錯,但是傷在脖子上,萬一真留下了疤痕,莊主就會第一個把我收拾了。”
“爹?”西門無恨微微一愣,細想之下馬上追問道:“這九轉天香膏是爹給你的?”
曉月並沒有想太多,見西門無恨問起,也就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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