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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白菜、蘿蔔甚至油鹽等調料,裝了滿滿一大竹籃子,這才挎著去了西院。
張嫂子也剛拾掇完,一見她進來,連忙迎上前接了籃子,一起去了灶間忙碌,大壯原本在燒水,見到師孃上門,想起白日裡自己故意沒有提醒吳煜,導致差點燒了灶間的事,心中有愧,臉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也不敢看師孃的臉色,行了禮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瑞雪淡淡笑了笑,她從不打算插手孩子間的事情,都是性情未定的半大小子,別看今日鬧得歡,明日興許就好得穿一條褲子了,再說大壯心地純良,就算不喜吳煜,也不至於做出太出格的事。
張嫂子不知道兒子今日差點兒闖了禍,笑罵道,“這孩子是怎麼了,剛才吃飯還差點兒打了飯碗,也不知道這魂兒都丟哪兒去了?”
“小孩子貪玩罷了。”瑞雪應了一聲,就開始切酸菜,張嫂子則梆梆剁起了肉餡兒。
很快,三小盆餃餡就準備好了,按照平日的用量,估摸著差不多能包出六百隻餃子,瑞雪繼續和麵,張嫂子就洗洗手出門去請翠蘭和吳三嫂兩個。
冬日的農家活計最少,男子們多是聚在一起玩一種類似於象棋的東西,本地人叫野路,瑞雪也沒空研究過玩法,只聽張嫂子說過幾次。當然外村也有賭錢的玩法兒,倒是和前世一樣,是六面刻了點數的骰子,但是村裡族老們和里正在這方面極明理,看得極嚴,所以雲家村倒也沒有人敢違背,也就沒有那因為賭博鬧得閤家不寧的事體。
今年村裡家家都盤了炕,又熱乎又寬敞,女子們也歡喜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做針線,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些閒話,享受難得的清閒日子,偶爾誰繡了副大些的繡品賣到城裡,換了幾十文錢,就被眾人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刮刺幾句。
吳三嫂吃過飯,揣了一塊一尺寬的花布當伴手禮,到翠蘭家來串門,想著馬上要到年了,自己家收成不好,柱子要結親聘禮還沒湊夠,打算到小姑這裡探探口風,能不能借幾兩銀子救急,畢竟小姑家今年在張大戶那兒多佃了幾畝地,孩子又少,進項比自家強多了。
翠蘭見三嫂拐彎抹角說了來意,心裡又為難又生氣,自家三位兄長都在這村裡住,大哥二哥都是能幹孝順的,忙時務農,閒事出去做短工,家裡日子都過得去,只有這三哥好吃懶做,種地也不盡心,收成年年都是村裡最差的,雖說三嫂能幹又潑辣,但是架不住家裡三個侄兒性子都隨了他們的爹,一家子壯勞力,硬是窮得叮噹響。
平日裡一斗糙米,兩鬥包穀面兒的,沒少刮拉,現在要娶親,居然又跑來借錢了,她雖說手裡也存了三四兩銀,但是居家過日子,誰家也要留點兒家底兒啊,借了侄兒娶親,兩三年內是別指望還回來的,自家萬一有事急用銀子,怎麼辦?
她想了又想,還是說道,“嫂子,我家狗剩子在學堂讀書,一刀紙就要五百錢,花銷實在不小,孩子他爹賺的那點兒短工錢都填進去了,家裡實在沒什麼積蓄,這事兒,我實在是幫不上啊。”
吳三嫂昨日在吳老大和吳老二那裡都碰了壁,今日聽得小姑這裡也沒希望,心裡忍不住惱怒起來,說話就有些沒了分寸,“你們夫妻也成親八九年了,難道連二兩銀的積蓄都沒有?再說,咱們農家孩子讀什麼書啊,到時連個秀才都考不上,豈不是白扔進去那些錢,還不如買幾隻羊放著,到時候賣了,也夠娶個媳婦…”
誰家當孃的不當自己兒女是寶兒啊,翠蘭當然也不例外,聽得嫂子這般說,忍不住心頭暗惱,這是咒自家兒子不能出人頭地,連媳婦都娶不上?
於是,她的臉也沉下來了,“嫂子這話說的,我們狗剩兒聰明著呢,將來別說秀才,興許都能考個舉人回來,光宗耀祖。再說了,就算氣運不濟,狗剩兒真考不上,也是識文斷字的,進城去找個什麼活計也比在村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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