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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 第七章 茶館聞劍,酒樓飛花(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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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性,總是不知憂愁,一番雪中嬉戲,雲仲將多日以來的消沉暮氣褪去大半。玩歸玩,銅錢還是要賺的。寒冬臘月,銀錢越顯得珍貴:冬日骨頭較脆,不比尋常季節牢固,換做往日跌碰,起身撣淨衣裳上的浮土就是了,如今就可能是傷筋動骨,躺上數月不說,接骨正筋所需的錢財,他雲仲真出不起。

故而少年只好再添幾分小心,去茶館一路上只撿雪厚的地方落足,積雪處用鞋踩下,穩步前行難以滑倒,而那些雪花鬆散淺薄的地方,往往底下藏匿厚冰,相當滑溜難走。

冬天易疲倦,多數人家依偎在爐火近前打盹犯困,瞅著屋外漫天飛雪,出趟門比登天都難,就連搬幾塊黑煤,難免要聽上幾回耳畔獅吼,才愁眉苦臉有所反應。這麼一來茶館生意冷清,鮮有人登門,雲仲每日所做,也只是清清爐灰,將門外雪碼成堆的這些瑣碎小活。掌櫃一反常態,收起整日不離手的茶壺,在爐子邊上溫上壺酒,待雲仲和另一個打雜的掃罷積雪,鎖上鋪門,使茅草壓妥了潲風的門縫,三人圍坐在爐火旁,暖意熱波湧來,先前的寒氣似乎打渾身毛孔逼出體外,舒服得緊。

“這天才有勉強算有點隆冬滋味,去年臘月時都不見雪碴,天上淡出個鳥,還叫個屁的冬天。”胖掌櫃吧嗒吧嗒嘴,信手抄起酒壺,被燙得直罵娘。

皺眉打量眼前這碗冒著熱氣的酒水,少年此刻屬實犯愁。長這麼大,還真沒沾過酒邊。往年爹在家時,常提回來二兩酒解饞,可從來不讓雲仲嚐嚐滋味。

雲仲使鼻子使勁嗅著頗有些辛辣的澄澈酒液,為難的看著掌櫃。掌櫃頗有不愉,“想當初我在你這年紀,已經同一桌子酒鬼划拳行酒令了,喝口酒暖暖身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日行走江湖,難道和人說不會喝酒?”身旁雜役已經飲了一碗,眼巴巴地打量掌櫃手中的酒壺,顯然這酒上佳,直接勾起了肚裡飢渴多日的酒蟲。

慶三秋,酒如其名,乃是百姓以陳年糧食釀酒,寓意今年秋日五穀豐登,自古長存,極為濃烈厚重,平常酒量之人,撐不過三碗便爛醉如泥,有打油詩為證:三碗三秋三月醒,神仙一覺到天明。足以見得酒勁之大。

少年端起碗,深吸氣上刑場似的一飲而盡。

熱酒入冷腸,登時將面孔激起紅潮,從耳根至額頭浮起血色。咽喉到胃猶如有條豪烈火龍一衝而下,竟有些呼吸不暢。可旋即而來的便是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念頭。

再來一碗。

窗外雪同蘆花盤桓,屋內掌櫃與雜役目瞪

口呆。除去兩人飲過兩碗,剩下大半壺慶三秋,皆鯨吸牛飲到了少年口中。

掌櫃的用肥胖指頭揉揉眼,猛然醒悟,劈手搶過酒壺口朝下使勁晃悠,酒壺空空如也,並無半點酒漿。慶三秋可是值不少銀子的好酒,哪怕在青柴縣也是登得酒席的,這混小子倒好,一滴沒給剩下。爛醉少年趴在桌上,口水淌過黃花梨桌縫,不曉得夢見何事,憨憨的咧嘴笑了。

雪落至掌燈時分,少年睡至掌燈時分。

悠悠醒來,雲仲頭痛欲裂,喉嚨如冒火般乾涸枯澀,眼前事物天旋地轉,蹣跚著從爐火邊起身,想找口茶水潤潤喉嚨,可不知怎的,尋遍茶館遍地也沒有半口茶水,朦朧中記起後院有口老井,腳下綿軟的向後院走去。開啟院門,卻無意中見到有人靜立院中,大雪紛紛揚揚落在那人的肩頭與髮髻上,亦落在他背的劍身上。

劍出,滿院大雪似停滯於那人周身一丈,勁風捲雪力道十足,而驟雨似銀花始終難以近身。劍勢大開大合,如名家執筆大寫意潑墨,頃刻斬雪無數,每每落劍,蟬翼薄刃劃過飛雪,微有劍鳴聲起伏。

於是少年忘卻了口渴難忍與呼嘯朔風,痴傻一般盯住那人手中的劍。

“也忒俊了。”少年不曉得看了幾炷香功夫,仰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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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悟性逆天:從笑傲開始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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