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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見林宴和抱著唐淑月的腰,似乎暫時與對方停了手,也不好貿然衝上去,免得刺激青蛟重新大發雷霆,或者因為巨大的實力差距反而幫倒忙。
那青蛟一雙燈籠般金色的眼睛,依舊牢牢地盯著林宴和,在場的人都提心弔膽。他們知道如今林宴和修為仍未邁進大乘期,顯然比不過那條靠著自己肉身硬生生撞碎護山結界的青蛟。
「你是誰?」盤旋在天邊的青蛟忽然口吐人言,「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在下荊山派少宗主,」林宴和一邊分心壓下唐淑月體內逆流的血氣,一邊抬起頭來,眉眼之間難得冷了下來,「記憶中不曾和閣下見過面。」
「他,他是……」唐淑月努力伸手去拉林宴和的衣擺,試圖阻止他激怒謝端行。如今驕山上的護山結界已破,雖並未傷到陣法中心,但謝端行的實力十分棘手,若是將他惹毛,荊山派恐怕又要惹來一陣血雨腥風。
但她稍一使勁便覺得頭暈眼花,一併沒了說話的力氣。
「少說兩句,留點力氣。」林宴和彈了她一腦門。
謝端行眯起了眼睛。
以謝端行的實力,自然能感覺出林宴和的修為,不過仍是元嬰罷了。他擊碎結界後並未立刻動手,但卻始終沒有降低自己的威壓。
但那些兇猛的威壓到了林宴和身前,卻一下散開了。他彷彿自己便是一把再為鋒銳不過的劍,無聲地割開了謝端行的化神威壓,一併護住了肩下的少女。
若是荊山派少宗主是這麼一位人物,謝端行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南芷為什麼一直對荊山派的死裡逃生如此耿耿於懷了。
「閣下此次拜訪,可是為了你們的妖皇大人?」林宴和抬起頭來。
此言一出,荊山派人皆譁然。他們只當是謝端行是為了南芷而來,當下眼神都警惕起來。蘇染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宜川微微一驚,其餘遠遠觀戰的峰主神情各異。
青蛟也沒料到林宴和如此直奔主題,鼻腔中噴出了一縷白煙,爪子也蠢蠢欲動,像是隨時便要一爪揮下。
但林宴和下一句便讓謝端行束手束腳起來:「那你最好小心點,不然若是你攻擊我的時候,我一不小心把你的君主弄死了怎麼辦?」
「大人真的在你這裡?」謝端行似信非信。
同為青蛟一族,謝端行自然知道媯無咎的天賦和潛質,萬年以來沒有任何妖皇能與媯無咎比肩,即便是在當初那種被宜川暗算同歸於盡的絕境,媯無咎也能尋得一絲生機,在萬年之後成功甦醒。
如此天資卓越之妖,怎麼可能會折在區區一介元嬰手中?
「你可以不信,但要想好了。如果你放棄了你的君主,即便妖族的壽命再長,你也不可能再看到他了。」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荊山派弟子卻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再蠢的人,聽到這裡也能察覺到不對勁了。
若是南芷當真為荊山派所擒,如今荊山派在中州還需要怕什麼?要麼直接將南芷殺了一血前仇舊恨,要麼拿她做人質,令妖界行事間處處掣肘。
唐淑月萬萬沒想到,林宴和居然不僅沒對謝端行禮貌相待好生解釋,還直接威脅上了。眼看著聯手的可能化為泡影,她氣得簡直要打嗝,又不能當場給林宴和拆臺。
「如果我在你動手之前,搶先殺了你呢?」青蛟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顯然是被激怒了。
「你敢?」
謝端行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林宴和身上,完全忽略了青年腋下委頓的少女。以至於唐淑月虛弱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謝端行還在想和自己交談的聲音,怎麼忽然變成了一個女的。
下一刻,謝端行的臉色陡然難看起來。熟悉的媯無咎氣息憑空出現,以少女的掌中忽然出現的一塊黑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