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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暗號是林宴和隨口亂編的。如今唐淑月雖仍是荊山之主,史上各宗門山主和宗主向來也是同一個。但她本性醉心修煉,不愛管事,這三年多來雖然將荊山管理得井井有條,但卻也覺得浪費了自己的修煉時間感到十分痛苦。因而林宴和一回山,唐淑月便迫不及待地辭去代宗主一職,林宴和走馬上任,繼續履行自己少宗主的職責。
荊山派也難得出現了山主與宗主並非一人的奇景,雖然荊山派弟子個個認定他們二人同體,實在不必分出個你我出來。
但重建荊山不到三日,林宴和與唐淑月之間便爆發了第一次驚天動地的爭吵。
「你到底還不還我?」唐淑月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先不要急,我們講道理。」林宴和放慢了語調,試圖說服她,「如今山門已定,結界已成,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你拿著它是要做什麼,放在我這裡不是一樣嗎?回答我,林宴和!」
唐淑月難得連名帶姓地叫自己師兄,屋外偷聽的人嚇得齊齊一激靈。巫九皺了皺眉,重新穩定了藏匿結界,確保偷聽的大家不被屋內的兩個人察覺。
「唐師叔這是怎麼了?」孟平有些疑惑。他從小看著林宴和與唐淑月在一起相處的場景,自然知道唐淑月眼下已經是氣怒交加到了極點。
楊柳毫不遲疑地打了他頭一下:「閉嘴。」
「如果我不拿走帝臺棋,到時候南芷捲土重來,淑月你是不是在最後關頭又要動用它的力量?把我們全都關進棋盤世界中。」林宴和沒有理睬她前一句問話。
「是又怎麼樣?」唐淑月稍微有些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這樣至少可以保證荊山派的絕對安全!」
「那你呢?你要怎麼辦?」饒是林宴和平時面對唐淑月再怎麼沒脾氣,眼下忍不住也發起火來,「以凡人之軀再三越權動用神器,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倘若你將來有一天為宗門硬生生被這破棋盤拖垮了身體,我到時候要怎麼去跟地下的師父交代!」
唐淑月住了嘴,明顯有些理虧。但她很快抓住了重點:「那你拿著又有什麼用?你要怎麼保證自己在最後關頭不會被神器的力量引誘,犧牲自己把我們都關進去?」
窗下偷聽的蘇染不解,為什麼使用神器便是犧牲自己,還會拖垮身體。
但是也沒有人為她當場解惑。
「我當然不會。」林宴和低頭看著桌上的帝臺棋盤,眸中兩點寒星一閃。
「我要把它還給休與山,這樣便可保證再也沒有人可以為此犧牲自我。」
「不行!」唐淑月毫不猶豫地截斷了林宴和的話,「如果失去了帝臺棋的力量,南芷再次發兵攻打過來,我們要如何擋住她的妖潮?」
「然後我們便無休無止地和南芷玩起捉迷藏嗎?」林宴和喝道,「淑月,你是不是太依賴神器的力量了!南芷如今勢力已被另一方割去大半,沒了四年之前的雷霆之威。你還要東躲西藏當縮頭烏龜到什麼時候?」
「我東躲西藏?我縮頭烏龜?」唐淑月被氣到口不擇言,「至少當初荊山派遇到覆滅危機的時候,我還和大家站在一起!」
「那時候你呢?你去了哪裡?」
林宴和麵色一白,身軀輕微地晃了晃,幾乎算是面無人色。
「你在指責我臨陣脫逃?」
窗下偷聽的人大氣不敢出。蘇染扶額,正要站起身來,卻被站在身後的巫九按住了肩膀。
蘇染回過頭來,只見巫九另一隻手依然支撐著隱匿結界,對她搖搖頭。
唐淑月情知自己說錯了話,但自尊又不允許她認錯。當下又急又怒,眼淚很快地流了下來,迅速把臉轉到一邊。
林宴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正要張口。忽然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