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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令她厭惡,沒有來由的。
「小心總不會錯。」林宴和加快了速度。
如果說奔月被喚醒前不過是一柄普通的長劍,它唯一的光環在於前主人劍聖的身份。那麼覺醒之後,林震陽比起這把神兵來說也不算什麼了。林宴和只是平平無奇地一斬,那些生著鬼面的怨靈便尖叫著灰飛煙滅。
作為指天劍的一部分,奔月本就有著驅邪之能,在這種群敵環伺的情況下更是躍躍欲試,幾次要掙脫林宴和的手大殺特殺。林宴和幾乎有些懷念它尚未覺醒的時候,至少安分聽話。
但一柄覺醒了的奔月,即便不聽話也比一柄死劍好用。
「這樣是殺不完的。」林宴和忽然說。
宜川的修為比林宴和更強,但在這種戰場上卻毫無用處。奔月斬殺的怨靈會徹底湮滅,而宜川隨手一揮,大片大片的怨靈應聲破碎。但破碎之後的怨靈很快又重新凝聚成形,發出悽厲的怪笑。黑氣遮蔽了天空,恐怖的尖叫無孔不入,幾乎能汙染修士的精神。
林宴和想,也許帶宜川來這裡是個錯誤。
「你別管我。」宜川殺到冒了真火。她面上還是往常的平靜無波,但心中已然起了驚濤駭浪。雖然宜川已不記得自己的過往,也知道這種宵小遠不是自己一手之敵,如今卻在自己面前猖狂成這般模樣。烏黑的靈力如水流一般從她腳底流出,爬上了不與島遍地的亂石,所到之處腐蝕出了陣陣白煙。
隨後她縴手一指,水流化作千千萬萬的黑蛇,朝包圍他們的怨靈撲去。
「好強的魔族。」一聲蒼老的嘆息響起,「都住手吧,兩位客人。」
隨著嘆息聲的響起,不與島上一切活物都被凝固住了,時間在這裡停滯。怨靈和靈力停留在爆炸的前一刻,宜川眼裡怒氣未消,林宴和猛然回身!
一位拄著柺杖的白鬍子老頭,正微笑著看著他。
他看起來很老了,面板皺得能夾死蒼蠅,乾癟的手臂看起來更像一根枯死的樹幹。林宴和眼看他不過是不緊不慢走了兩步,但卻跨越了漫長的距離,一眨眼便從山間走到了海邊,到了他二人的面前。
林宴和瞳孔微微一縮。
「地仙?」
「我是。」老頭柺杖敲了敲地面,仔細地觀察著林宴和。
「既是地仙,為何會允許這裡怨靈橫行?」林宴和並未放下警惕。
「在神魔之力孕育的土地上,區區一介地仙,又能決定什麼呢?」老頭目光落在奔月劍上,看著淡淡的光輝從那把劍散發出來,護住林宴和的時間不被凍結。
他能感受出來,這把劍的本源,正和島下那把魔氣封印的神兵同出一體,卻更為光明,毫無被魔力汙染墮落的跡象。
「你也是來求逐日劍的嗎?」
「正是。」林宴和躬身行禮,「晚輩此行有重大任務在身,還請前輩通融。」
「哦?」老頭似信非信。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林宴和有氣運在身,絕非信口開河。但是逐日劍的去留也非他所能決定。不與島的本體追日靴被魔族世代傳承,早已被魔力汙染無力反抗,這萬年來的神魔爭鬥全賴逐日劍一身。
若是逐日劍離開不與島,這座島會徹底墮落成魔域,這位從神魔之力中孕育出的地仙也會墮落成魔,在這荒涼的衛丘中困守到死。
「拔出逐日劍的要求很苛刻。」老頭聲音慢吞吞的,「若是失敗,你必然屍骨無存。」
不與島上的怨靈,最先只有從魔君羽淵的怨念誕生出來的幾隻。但後來求神劍而死的人越來越多,於是怨靈的力量越發強大,互相吞噬又不斷再生,再也無法輕易被消滅。
「晚輩有要去救的人,所以必須試試。」
「即便你要為之付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