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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在接到軍方委託之後，才慌張地整頓外觀吧。他們八成認為，就算會改良水母船的機體好了，從頭開發真空氣囊材料應該也是很久以後的事。因果報應這句話說得真好。

這麼說來，他們之所以自相殘殺‐‐大概也是為了開發新材料產生衝突，也就是所謂的內訌囉?

開發陷入瓶頸，又找不出突破僵局的眉目，日子一天天過去，引來空軍懷疑的可能性也愈來愈大，於是有人主張應該乾脆說出真相，與認為該繼續隱瞞下去的人形成嚴重對立‐‐不對。

&ldo;無論如何，教授他們還是成功開發出新材料了對吧。如果不是這樣，不可能發展到航行測試的地步。&rdo;

照理說他們已經克服眼前的危機。至少，應該失去了坦白真相的理由才對，前述的對立也變得幾乎不可能存在‐‐

&ldo;那可就難說了。我覺得這麼想或許還太早。&rdo;

&ldo;……嗔?&rdo;

&ldo;陷入瓶頸的研究在某些契機下一口氣有所進展，這種案例確實很多。可是，假設真空氣囊不是教授他們的發明，那麼在開發材料上照理說完全是外行人的他們，面對&l;開發具有匿蹤性的真空氣漢&r;這道對他們而言有雙重難關的課題，我不認為他們能在奈維爾&iddot;克勞福實驗筆記最後的日期‐‐去年七月二十七日之後的短暫期間內順利解決。外行人的突發奇想突破僵局，只會出現在故事裡。&rdo;

&ldo;你的意思是，教授他們其實沒有開發成功i?:等一下。不然那架測試機又是怎麼回事?其實它沒有什麼新功能一隻是將原本的水母船換個顏色而已嗎?&rdo;

&ldo;它追加了自動航行系統，吊艙內部裝潢也有改變，姑且能說是保住&l;次世代機&r;的面子吧。軍用也就算了，民用取向的水母船不可能採用具備匿蹤功能的真空氣囊。

不過，他們是否真的開發出關鍵的匿蹤性真空氣囊，老實說目前還完全沒有證據。&rdo;

‐‐啊，不過最後那個顏色就和平常用的一樣呢。

不止&ldo;和平常用的一樣&rdo;，根本就是原來的素體嗎?

可是為什麼?如果漣的推測正確，他們為什麼要做出&ldo;將本質上和過去沒兩樣的機體，偽裝成新型測試傍&rdo;這種蠢事呢?他們的交易物件是空軍，基本上不可能騙得過。為何要做出這種自殺行為‐‐

注意到自己陷入思考陷阱後，瑪莉亞連忙甩甩頭。沒有他們開發成功的證據。但是，也找不到失敗的證據。真要說起來，就連&ldo;蕾貝卡&rdo;是不是真空氣囊真正的發明者‐‐進一步來說，筆記影本上的&ldo;蕾貝卡&iddot;弗登&rdo;這個名字-奈維爾克勞福實驗筆記上的&ldo;r&rdo;、瑪莉亞所發現那張照片上的少女，這些是否真為同一人，都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ldo;漣，把接下來非做不可的事列出來。給局長的報告可以無視。&rdo;

&ldo;找出&l;蕾貝卡&iddot;弗登&r;的來歷，以及確認她和菲佛教授等人的關係;調查教授委託製造素體的外包商;確認教授等人直到&l;事故&r;發生之前的行蹤;確認每一具遺體的身份並確定死因、死亡時間;向空軍領取並檢閱遺物;前往空軍調查機體;詳查留在技術開發部辦公室的各種檔案;分析留在實驗室的樣本……重要的部分大概就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