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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金釗心中一驚,「快,扶我一把,回屋子。」
楚衛抬手握住金釗臂彎,使力扶起她向屋內而去。隨後而來的元川恰好看到兩人相攜行進的背影,微怔片刻,他緩步跟上。
幾人在屋前碰面,楚衛與元川相互示意,默契地立在門外等候金釗。
昏暗的裡屋,金釗竭力在櫃中四處翻找,終於尋到一青玉瓷瓶。
「找到了,快,我們快去救主子。」金釗傷勢頗重,一番折騰已是精疲力盡。
楚衛自然上前攙扶,元川照舊跟在兩人身後,一行人急速向皇城趕去。
常曦殿中,興隆帝身形未動,依然側坐於床榻一旁緊緊握著靳遙的手。
周遭很是寂靜,殿外風雪順著窗欞襲來,燭火搖曳生姿。侍候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靜默垂立。
忽的,殿外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終於在殿門處停下,來者正是金釗等人。
殿內的暖意傾瀉而出,金釗捂著傷口蹣跚入內。她初次涉足寢殿,暗裡辨了辨方位,方才衝著床榻而去。
「拜見陛下。」金釗不認得興隆帝,但此刻能守著靳遙的必然只能是皇帝。
「快起。來看看,她,好像越來越虛弱。」興隆帝倉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鉗住金釗。
金釗跌在榻前,俯首,「陛下請先至殿外等候,奴婢這便替主子診治。」
「好,朕這就走……」興隆帝大步退去,就怕耽誤了救治靳遙。
金釗心中雖急,但到底也未曾亂了方寸。她細細替靳遙號過脈,而後才將懷中瓷瓶掏出,就著溫水給靳遙餵下一顆藥丸。
做完一切,金釗乏力地靠在榻前,歇過幾息,她撐起身子走向殿外。
不出所料,興隆帝果然在殿前焦急地等候,不時墊著腳從門縫裡偷看兩眼,全然沒有那一國之君的氣度。
見金釗出來,興隆帝快步上前,「阿遙如何?」
「回陛下,主子已無大礙。只需多歇幾日,倒是那膝上的傷還得勞煩太醫……」金釗說著話便向前栽去,楚衛就近將人接住。
興隆帝忙著進殿只讓楚衛將金釗帶去休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衛無措地捏著懷中女子的臂膀,微微嘆了口氣將人抱起,隨即向後殿下人房而去。
元川再一次看向兩人,這一回他並未跟上。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靳遙這次病得急,也病得久,第二日醒過一回又睡了三日才算真正甦醒。
那時冬雪已歇,晨光將將灑滿皇城。她微微睜眼,愣愣地瞧著眼前這金碧輝煌的殿宇。
伺候的宮人最先發現她醒來,趕忙嚷著去尋興隆帝。那人來時,衣衫半敞,墨發微散,腳上未著鞋履,手裡還拽著一截腰帶,溫潤周正的面龐帶著一些緋紅。
靳遙彎了彎唇角,噗嗤笑出了聲,啞著嗓子開口,「陛下是在哪位美人的榻上倉促趕來?」
興隆帝也不顧著整理儀容,反而一邊走一邊將礙事的衣物脫了個乾淨,近前鑽進靳遙暖和的被褥裡。
他伸手摟緊靳遙,將面龐貼在靳遙的脖頸處,宛如小白一般親暱地蹭了蹭,「終於是醒了,阿遙,你可嚇死我了。」
「我都病了許多回了,你也該習慣些。」靳遙滿不在乎地道。
「怎麼習慣?習慣你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習慣你身子在我懷中漸漸冰涼?」興隆帝並未抬首,言語哽咽,「我不願習慣這些,阿遙。」
靳遙感覺到自己脖頸處泛起濕潤,她抬手撫了撫興隆帝的發頂,故意岔開話題,「將才是在做什麼,怎的衣衫不整?」
「守了幾日,估摸著你該醒了,想著去清洗清洗。」
「結果剛解下衣物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