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我怎麼會休克?”
“我看起來像醫生嗎?”佟子矜揚眉,眸帶笑地問。
“像。”年昱重重點頭,發覺自己使不上力。
佟子矜像牙醫。他小時候最怕看牙醫,每次去看都會哭個老半天;佟子矜給他的感覺就像牙醫,讓他又愛又怕。
“算了。你起得來嗎?我們得到醫院去。”佟子矜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朝年昱伸手。
“做什麼?”年昱握住她的手,起身穩住自己的同時,也扶助佟子矜下失重心,但他右腿無法使力,身體一斜,佟子矜的扶助及時,他儘量將重心移到左腿,但仍需要佟子矜當人肉柺杖。
“進一步檢查。”年昱的右手沉重,像十斤的豬肉,佟子矜穩住重心,舉步維艱。
“我很好。”但右腿的舊傷隱隱作痛。
“Bullshit!”佟子矜直接給他一句髒話。
“喔哦,聽你罵髒話的感覺真不錯。”年昱笑出聲,他原以為東方人都很有禮貌,髒話不輕易出口,就像他在澳洲店鋪見到的日本觀光客一樣。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每天罵給你聽。”佟子矜推年昱進車子,籲口氣,抬手以手背擦拭滿臉的汗。
“你知道嗎?你不大像心理醫生。”年昱只見過他父母的心理醫師。
他在十四歲時因對父母提出他想當職業網球選手而被迫去看醫生,因為他們相信年昱瘋了,但他證明自己的身心健全。
父親的心理醫師身著名牌套裝,頭髮綰得一絲不苟,鼻樑上掛的眼鏡讓她看起來很勢利——呃,是精明幹練。頭一次見她,年昱以為自己是公司下屬面會主管。
談過兩次後,他開始逃離她,並且相信自己的父親也許、可能與這位外表拘謹的心理醫生有染。
母親的心理醫生則完全相反,穿的衣服像浸過水一樣皺巴巴,很愛說冷笑話,但長相俊美,但只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年昱相信自己的母親沒有出軌,因為那心理醫生不是他母親喜歡的型。
在他罹患球場恐懼症、求父母親借他別墅暫住後,他的父母親各給他一個結實的擁抱,直說他們早就看出年昱無法持久,還要他不必覺得丟臉。
佟子矜臉色一變。“是嗎?”
“你不像我印象中的心理醫生,他們總穿著西裝與套裝,永遠待在辦公室等病人。”
“像不像不重要,重點是能治癒你。”佟子矜替年昱扣好安全帶,暗地裡捏把冷汗,不禁開始預想當年昱知曉她只是一箇中輟生時,會有什麼反應。
“對了,我剛剛為什麼休克?”年昱沒有先前的記憶,他只記得他們正走向球場。
佟子矜坐上駕駛座,聞言,調節座椅的動作一頓,然後再接續,完成後坐正,發動引擎,雙手擱於方向盤,神情凝重。
年昱重嘆口氣。“我發作了,對不對?”
“嗯。”佟子矜微揚唇角,邊注意車庫的門扉開啟,緩倒車出庫,直聖車行至車道,才踩下油門。
“覺得如何?”年昱盯著佟子矜,苦笑。
“這是正常的。”正如她發作時會吐一樣,年昱的休克是心理影響身體,身體反應出心理的障礙。
“沒有人會在見到球場時休克。”年昱指出佟子矜可以直說,不需要隱瞞。
“情況比我想象中棘手。”佟子矜很想說好話,但她說不出口。
“然後?”年昱早已預料到。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怕球場嗎?這樣的症狀從何時開始?”
“我不知道。”年昱別開臉,望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
“年昱,你必須信任我。”佟子矜察覺年昱的隱諱。
“你可以開快一點嗎?坐你的車像在坐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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