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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偏後的一排，無意間發現我右邊站著的居然是那個住在西廂房冷冰冰的女孩，我看著她，輕聲道謝，不管她出於什麼心態，昨晚畢竟幫了我。她看了我一眼，依舊是冷冷的眼神，沒有絲毫起伏，又轉了回去，目視前方，把別人隔出了她的世界。

我不甚在意地聳聳肩，她這樣，反倒讓我很輕鬆，其實在她和以前的我很像，把自己關在自我的世界裡，可越是這樣，反而越想給自己找個出口，只是欠缺一個理由，可以讓自己敞開心扉。

&ldo;各位秀女聽好了，一會每一排輪番進去，初審結束，就可以決定你們的去留，現在請第一排的秀女進去&rdo;，劉嬤嬤站在隊伍的中間，高聲說道。

劉嬤嬤說完這句話，秀女裡面就開始騷動，我附近的女孩除了右面的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其餘的都開始不安起來，上下打量自己的穿著是否得當，互相詢問自己的妝容是否完美，其實在這裡，誰又會真心回答你呢。第一排進去的修女只稍片刻就出來了，十個人，臉色各異，有的眉飛色舞，有的愁眉不展，有的是哭著出來。接著第二排，第三排，當顏童和顏佳出來的時候，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其實以她們的姿色和才學，中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況且，今日只是初選。今日笑的開心的，也許以後就會是一生的傷心，因為她們以後要用一生去侍奉的男人，心中無愛。

當我們前面的秀女初選完畢，就輪到了我們這一排，緊閉的硃色木門開啟，劉嬤嬤從走了出來，把我們帶了進去，大門又再次和上。這個宮殿裡面是超乎我想像的寬綽，我們面前站了五個穿著太監服的宦官和二個嬤嬤，他們轉著圈地上下打量我們。

&ldo;你，你，還有你，出來，站在一旁&rdo;，為首的大約五旬左右的老太監指了指我們當中的三個體態稍胖的女孩，被指到的三個女孩戰戰兢兢地走出來站在我們旁邊，我看到她們均脹紅了臉，拼命搖著下唇。

&ldo;你們幾個自報一下家門&rdo;，那個老太監的聲音很平板，只是那雙眼睛裡，精光閃現，能在宮中活了這麼長時間的，恐怕都是修煉成精的吧。

&ldo;我叫姜玫，家父是禮部尚書姜寰&rdo;，沉靜的女生在這寥寂的宮殿更顯低婉。

我愣住，沒想到姜玫居然和我一排，因為隔了幾個人，我沒有看到她。那個老太監點點頭，在本子上寫了點什麼，接下來的女孩也都這樣大致報了一下。幾個口音稍有些偏差的都被點了出來。

&ldo;顏寞，來自將軍府&rdo;，我淡淡的說道，其實我這個爹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甚瞭解，只能這麼回答。

那個老太監聽到我的名字，刻意多看了我一眼，在本子上記錄了一下。

&ldo;木心璇，家父木青&rdo;我右面的女孩開口，依舊是冷清的聲音。

&ldo;站在原地的透過初選，回去好好準備明天的下一此的選拔，沒透過的回去收拾一下，可以回家了&rdo;，那個太監在我們說完之後宣佈。

看來姜玫，我，還有木心璇算是透過了，走出來的時候，我的心裡有絲惆悵劃過。

第四十三章裝病見故人

&ldo;恭賀主子初選透過&rdo;回到房間，臧雪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我勉強給了她一個笑容，坐在書桌前，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突然，前所未有的孤獨感襲來，我至今只是一人。有的人說，人只要一開始回望過去，那麼她就已經老了。我想，我是早已老了，否則，為什麼每到彷徨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過去，想到了沁心，想到了商愛，想到了佳兒，想到了青竹，想到了我曾經生活的年代。

&ldo;主子，你不舒服，要不要叫御醫開看看？&rdo;臧雪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