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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村民是想要把穀子曬好,還不如說是想讓燈光把穀子維持在完好的狀態。
「我也注意到了,而且那個老人家其實是知道這一點的。」
每當看到有「流落在外」的麥粒, 老人都會把它們放回到能被燈光照射的地方。
這讓宮陸和宋銘想起村民們的狀態——被光照射到的時候是正常的狀態,到了夜晚,或者是沒有光線的時候, 就會顯示出另一種形態。
今天晚上的村莊安靜得可怕,宋銘和宮陸再三確認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後,有了新的想法:「難道他們還不是天天出現的?那我們要怎麼……那裡是不是有個人?」
宮陸朝宋銘所指的方向看去,手裡的手電筒也下意識地轉向了那個方向,確實能看到有人影。
那人影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兩個,慢慢地朝他們兩個的方向走來。
想起之前的推測,宮陸當機立斷把手裡的手電筒關掉,原本還能看到輪廓的人影突然消失,但冥冥中還是能感覺到有東西在向他們靠近。
兩人做好防護措施,警惕地看向前方。只是那東西無影無蹤無聲無息,他們根本沒辦法判斷對方走到了哪裡。
宋銘無意間看到牆邊的影子還有曬穀場的燈光,下意識地想要從影子的位置來確認對方的位置。
還沒等他看清楚,就被旁邊的宮陸推了一把:「別看影子。」
宋銘有點恍惚,隨後反應過來也有幾分後怕:「我明明一直在心裡想著不能看,但還是會在不經意間覺得要去看一眼。」
而且看的原因還很有邏輯性,他現在回想起來,也不覺得看影子的想法突兀。
遲遲沒有等到對面的動靜,宮陸和宋銘開始思考要不要慢慢後退,繞開這個地方。
與此同時,對方終於動了,開口問道:「你這賣東西?」
不知道是因為宮陸的語言學得不好,還是對面本來就不大習慣這樣說話,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許生硬。但這並不妨礙宮陸理解裡面的意思,他點點頭:「賣針線包,毛巾和洗衣粉。」
「都要一個。」
那東西似乎是在就確定過了價格,說完這句話以後,宋銘和宮陸身前憑空出現了幾張鈔票,面額算起來和三樣東西的總價一致。
宮陸看不到對方在哪裡,從揹包裡把貨物拿出來以後,試探性地往前遞。
「哎呀小心點,穿過我了。」
那聲音由大到小,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人一邊說話一邊遠離與他對話的人。
隨即宮陸的手上一輕,三樣商品都消失了。
宮陸:?
宋銘:?
在宋銘的角度來看還要更詭異些,畢竟他聽不懂對面的話。不過看到宮陸手裡的鈔票,確定交易可行以後,他很快調整好心態,給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要把手電筒關掉,才能遇到這些非正常狀態下的村民?」
兩人為了確定這個猜測,在接下來的時候都沒有開啟手電筒,只是借著曬穀場的燈光來確認自己沒有走錯路。
他們一路上又和不同的村民進行了交易,大多數是來購買針線的,只有一小部分想要買毛巾和洗衣粉。
宮陸試圖和他們進行對話,想要獲得更多的資訊,但村民們卻默契地對這些問題保持沉默,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一直等兩人走到湖邊,都沒有得到什麼新的訊息。
「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宋銘嘆氣,「希望湖邊這裡能有一點線索。」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湖邊和村裡的情況並不一樣。今天晚上的村莊有種詭異的靜謐,湖邊卻是熱鬧得很。
宋銘一開始還以為是起風了,看到宮陸仔細聆聽的模樣,才知道那是「村民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