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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陽光照一照,能看到粗糙的閃光顆粒。
這些都是諾蘇教我的,我爸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些,也許,他的設想裡,我會繼承他的衣缽,在錦市老老實實玩些樓盤、股票之類,他從來沒想過我會來到艱苦偏遠的礦洞。
礦洞是斜向下的,坡度不高,有人工開掘的痕跡。洞口比較窄,只能容得下一個成人進出,我確定了座標,二話不說拿了登山繩綁在腰間,拿著地釘就往旁邊質地較硬的山石走。
顧北知忙攔住了我,說:“阿醒,我先下去,你在上面等我探探情況。”
我一邊把地釘安放好,一邊用工兵錘將它一下一下砸進去,頭都沒抬:“我是領隊還是你是領隊?”
顧北知眉目裡就流露出一股無奈:“你是,但是”
“我是領隊,那你廢話什麼?”我把地釘狠狠砸進去,再用鞋底碾了碾踩實,熟練的往上打八字結,將登山繩栓好,又用手試了試牢固度:“還是你覺得我現在仍然沒有跟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談判的資格?”
顧北知立馬閉嘴了。他三次輕視我,一次我當著他的面跳了冰河,一次被我打了藥拿走了證件,一次我當著他的面上擂臺搏命。我和自己賭了三次命,終於教他學會了尊重我。
楚白秋抱著雙臂,居然什麼也沒說。顧北知驚異的看了他一眼,楚白秋看出了後者臉上“你怎麼不勸勸他”的表情,好整以暇的說:“阿醒一直都是個很厲害的人,把他當笨蛋看的只有你一個,傻逼。”
我拽著登山繩的手頓了頓,什麼也沒說,蹬著山壁開始慢慢往下走。
我自己曾經的懦弱、白痴和天真,現在想來,實在讓我自己都汗顏。但是從很早之前,楚白秋就莫名其妙的認定我是一個聰明的小孩,所以在我死活學不會那些複雜困難的課程的時候,他才會大發雷霆。他覺得是我不努力,卻從來沒覺得是我不聰明。
和顧北知把我當個寵物不一樣,楚白秋從一開始,就把我當伴侶看。
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我慢慢沉入黑暗裡,一邊拽著腰上的登山繩,一邊細細的在山壁上摸索,試圖尋找諾蘇留給我的記號。
我不知道這個斜向下三十度的礦洞有多深,諾蘇下來的時候也一定不知道,所以他的記號大機率在偏洞底的位置。我小心的探索,大概下行了七八分鐘,雙腳終於觸地,我趕忙拽了拽繩子,提示上面的人我落地了,然後解開腰上的扣子,開始在黑暗裡摸索。
在山壁最底下,我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箭頭,大概是往西的方向。
因為不知道祁之晨是否留了人把守,我也不敢開啟強力手電,只能在黑暗裡等著上面的人一個接一個下來。落地之後我數了數,除了我們三個,上面留了兩個人放哨,一個人要在洞口接應,也就只剩七個人能跟我進去。
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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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礦山】
我藉著洞口的微光,對他們比了個向西的手勢,然後躲在山石的拐彎處,咬開一隻小小的冷焰火,輕捷無聲的往深處一投,同時探出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通道十分曲折狹窄,山壁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礦鏟開鑿的痕跡,但卻能看得出來,裡面打理得很乾淨,幾乎沒有絆腳的碎渣,也沒有留下把守的人。
我彎曲手肘,小臂垂直指地,手指緊閉,從身後向前擺動,示意眾人前進。
這也是諾蘇教的,我學得其實非常一般,但是和這些人簡單的溝通交流是沒問題的。
一行人拿著武器,沉默而輕捷的在礦洞中前行。開鑿的條件有限,礦洞非常低矮,我們都得弓著腰低著頭,這非常不利於警戒,所以更得打起精神。
每個岔路口,我都會在山壁上摸索一會兒,找到諾蘇的記號。
走了大概數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