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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按住一邊向閣內快步走去。
成乙跑得比她不顧一切,早就沒了蹤影。
師祖的聲音比往日都洪亮很多。
少棠覺得耳膜痛。
她不是聽錯了吧?
師祖要收終九疇為徒?
這不是亂了輩分麼?
終九疇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崽子,何德何能做藥王宗宗主的嫡傳弟子?就因為救過師祖一命?
終九疇走了狗屎運麼?竟然眨眼間當了自己的小師叔?
難怪謝迎刃會嚎叫?
她也想叫。
太不公平了。
以後這傢伙更會吃的自己死死的。
天哎,她冉少棠算是沒有活路了。
拜師儀式倉促進行著。
少棠挪到了人群最後面,透過人牆縫隙看到終九疇一襲月白色長袍,身姿挺拔的跪在師祖面前,雙手奉上了一盞茶。
她在心裡吶喊:完了完了,此事再無迴旋餘地。
今天這場雨原來不是沖二師叔來的。老天爺是在給她提個醒。
拜師儀式什麼時候結束的,她根本不知道。
只記得人群散盡,終九疇走過來摸摸她的頭,笑得不可一世,說:「乖。以後師叔仍住在你那裡。咦,你從頭到腳怎麼都濕了?掉湖裡了?」
然後,她記得自己想要撲上去揍他,幸好被謝迎刃與滿悔給攔下,才沒發生弟子忤逆師叔的慘劇。
再最後,她的視線聚焦到師叔成乙的大餅臉上。
他搖晃著她:「少棠,少棠,傻了你。想什麼呢?快跟師叔說說,怎麼才能錢生錢?」
反正有能耐的徒弟已經被師父撬走了。
他現在不稀罕依仗別人,他要靠自己,重新在師父心裡樹立嶄新的形象。
境山百年來,第一次有了躁動的分歧。
終九疇召集了想要強身健體的弟子們,在大家勞作完、學醫後,公開教他們習武。很多人見識過終九疇隔空劈樹的本事,紛紛加入習武隊伍。
另一撥人,以冉少棠為首,研究如何賺更多的錢財。
謝迎刃左右為難了一陣,最後還是投靠少棠陣營。
雖然他也很想像終九疇那樣武功蓋世,但他不想背叛自己的好兄弟。
更主要的是,師父他老人家支援少棠。
師父荒廢宗門庶務已經很久,全交給了紀綱師兄去打理。一門心思與少棠盤算著如何在千門鎮開錢莊。
師祖以身體未恢復為名,搬回凌雲殿後便聲稱閉關,誰也不見,凡事也不理會。師父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唯一比他厲害的大師伯也閉門謝客,倒是滿悔師兄不知是不是得了大師伯的授意,對少棠態度大變,經常主動過來幫她整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帳本。
謝迎刃很久沒犯錯,藥王醫經不知被扔到哪裡,他每天都早出晚歸,按少棠的要求,安排村民們到各處上工,收工後再結帳。
日子過得還算是愜意。
少棠的日子卻有點焦頭爛額。
自終九疇榮升為師叔,所提要求更加五花八門。
不是嫌飯菜不好吃,就嫌棄屋內擺設俗氣。
連池塘裡新開的蓮花,他都要鄙夷人家顏色為什麼是紅的,不是白的,簡直俗不可耐。
少棠知道,他哪裡是挑剔蓮花,他是在嫌棄自己這個種花人沒有品味。
第一世少棠也是名門閨秀,琴棋書畫,生活藝術,打理庶務,無不精通。只不過第二世末世之劫,為了生存下去,她把自己活成了假小子,糙漢子。
其實,終九疇這些挑剔,她也想成全。
這一世,她本就打算報仇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