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華山(中)(第2/3 頁)
善罷甘休?可笑,可悲……”
嶽滿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沈凌世侄,你也不必一直沉湎於過去,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你也該開始你自己的人生了;若你能繼承你師父的衣缽,繼續懸壺濟世,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是會安心的。”
凌一舟道:“不,不,我不信,一定還有什麼隱情……嶽掌門,除了您,還有誰?真的沒有當年親眼目睹慘劇之人,現在還活著的嗎?”
嶽滿樓低下了頭,凌一舟敏感地抓住了他臉上閃過的表情,追問道:“一定是有的,是不是?是誰,您告訴我,求求您了。”
嶽滿樓道:“確實,其實還有一人活著。他如今已是太湖派的掌門了,劉伯章。”
天門山,靈泉院。
陸羽前來找楊時雨,說收到一封飛鴿傳書,應該是給她的。楊時雨忙說感謝,一面開啟信筒——信箋上沒有熟悉的祥雲仙鶴圖樣,而是一抹嫣紅的石榴花,文書“西北方向路遇,疑似前往華山派,再確認中”。看來是紅袖招的訊息,雲娘訊息著實靈通,目前卻也還未能確定;但不論如何已經有了大方向,總比她像無頭蒼蠅一般瞎轉悠地找要靠譜地多,這條線索還是值得跟一下。
“時雨姐,我看你這幾日不是打坐就是練功,怎麼說?大庸谷不找啦?”陸羽探著腦袋問道。
楊時雨一邊收好信箋,一邊笑笑說:“鴻漸倒是關心我,我這本來正準備走呢,這封信一收,又不用去找咯。”陸羽又問道:“那敢情好,那姐姐在天門山再待幾天?馬上開春了,山上風景秀美,再過幾天我就能去採早茶了,配上朝露,別有一番滋味。”
楊時雨道:“鴻漸心中無掛無礙,只求茶之一道,這番心境著實令人羨慕。”
陸羽道:“聽姐姐言下之意,您是有掛礙之事,還是有掛礙之人?”
楊時雨微笑著說:“小鴻漸,問得太多啦。我明天動身,今晚再與你和皎然吃一頓臨別飯。”
陸羽吃驚:“啊!明天就走嗎,這麼急?去哪裡?”
楊時雨望著北方,堅定地說:“華山。”
華山派,掌門書房。
凌一舟胸口一痛。太湖,又是太湖……他強忍心中怒意,勸自己要冷靜。今日聽了太多訊息,要好好地整理一番,切莫著急。
“多謝嶽掌門告知。今日多有叨擾,告辭了。”
凌一舟一路走回房,腦海中都在回想嶽滿樓剛剛提供的訊息。雖然他說的情真意切,但凌一舟心中總覺得有些許不通之處,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出是哪裡。他一夜未休息好,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身子沉重,看來是前一夜走山路染了風寒。本來他想當日告辭下山的,華山派弟子見他面色蒼白,聽聞是染了病,堅決不放他走,都說要養好了病再說。於是凌一舟自己給自己開了方子,給到華山弟子去抓藥、煎藥,說調理三天定能痊癒,堅持三日後要下山。
第二日午後,凌一舟躺在榻上午憩,聽見院內有動靜;他身子還是有些憊懶,頭疼也還沒好,便沒有起來,只是聽著院內的言語。
“師兄,沈公子是還在休息嗎?”
“噓,你小點聲,什麼事?”
“哦,是這樣,今日山門報有一位訪客,好像是位女子。”
“什麼?訪客在哪兒?”
“半個時辰前報的,這會似乎是馬上要到了。也不知跟沈公子是什麼關係。”
“女子,多半是親人唄,妹妹嗎?長得像嗎?”
“嘿嘿嘿,我以為你不感興趣呢。你也好奇,是不是?”
“賣什麼關子,要說便說。小點聲,等會別把人吵醒了。”
“據說十八九歲的樣子吧,姑娘長得玲瓏剔透,看樣子也是習武之人,只是不知師從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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