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第4/5 頁)
,“十皇子,等一下,等陛下等陛下他……”她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只能不說了。
那個孩子盯視了她一眼後,一言不發地轉身向不遠的棧橋走去。他坐在了橋頭上,已經變得修長的小腿在下面搖盪著,他望著前方一望無垠的湖面,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直到年輕的婦人走到他身邊,艱難地坐下後,他輕輕將頭靠在她肩上,對她低聲說著,“姨姨她遲早會回來的!她只是暫時離開了。”
黃昏最後的一縷光照在了特別的粉紅色信紙上,拿著紙的一雙大手有些抖,他仔細地讀著上面的每一個字,在讀完最後兩個字後,他笑了,胸口輕微的顫動著。
他啞聲笑了好一會兒,然後將那張粉紅色的紙緊緊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同時兩行眼淚滑下了他堅毅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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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駐紮在魏樂邊境的蒼梧王烈山諾在一次入山圍獵時,不慎跌落懸崖屍骨無存。
蒼梧王的訃告和一封他生前寫給皇帝的密信一同呈送進了天闕,烈山皇帝看後佇立在湖邊整整兩個時辰,最後將蒼梧王墜崖之山賜名為鹿兒山,並下詔但凡魏周臣民不論行路狩獵皆不可入山,以慰蒼梧王英靈安息。
魏周皇帝烈山韜在位二十八年,駕崩於天心居小築,自蒼梧王過世後,再無挑起過任何戰事,與樂朝和平共處十五載,傳位於第十子烈山鈺。
樂朝皇帝万俟錦愁在位二十八年,飽受頭疾之苦,魏周新皇登基後與其會盟於兩國交接之鹿兒山,遂禪位於烈山鈺,之後於滇南隆榮寺出家。
魏周新皇烈山鈺在接掌樂朝後,於鹿兒山環山祭拜三日,依先皇祖訓拜而未入。
自此南北統一,宇內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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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兒一個骨碌從小山坡上滾了下來,一路從坡頂滾到了坡底,腕上挽的籃子也鬆了手,籃子裡的蘑菇灑了一地。終於停在坡底的她,顧不得摘頭髮上沾的枯葉,就仰頭向上面看,卻不見諾的人影,覺得哭出來也沒什麼效果,乾脆算了。
呲牙裂嘴地扒拉著身上的落葉坐起了身,揉著可能扭了的右腳,往坡頂上望,卻不見諾的人影,雖然有點兒想哭,可又覺得哭出來諾也看不見,沒什麼效果就撇撇嘴忍住了。
才把頭扭回來就看見一雙錦白色的靴子立在自己眼前,她由下向上一點兒點兒看上去,看見了一個非常好看的男人,他錦白色的袍子在竹林淡淡的霧靄中使人沉靜,他的眼像兩汪靜謐的湖泊,散發著閃閃亮亮的光。
白鹿兒不由衝著他笑,他真的好漂亮,比諾漂亮多了。
“腳扭了嗎?”他矮下身問她,視線和她平著,鹿兒被那靜謐的湖泊深深吸引,不錯眼珠兒地看著他。
“痛嗎?”
她還是點點頭。
“我給你吹個曲子,聽完就不痛了。”男人把手伸給了她,她也不由也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他把她抱到了一塊乾淨的地上,膝抵著膝坐下……
鹿兒就靜靜坐在那裡看著他,看得格外認真,就像看世上所有美麗的事物一樣,像看竹子開花,看諾給她放風箏,看藍天流雲……
男人從錦白色的袍子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玩意,鹿兒認真看著,那個東西小小的,像個闊肚瓶子,可又有幾個孔,她皺起眉,有點兒懷疑曲兒怎麼從那裡面發出來。
他吹起來,好聽的聲音就真從裡面流瀉出來了。
白鹿兒不由笑起來,雙手托腮聽著,男人專注地看著她吹,他似乎吹了很久很久,可鹿兒一點兒沒覺煩。
“吹完了嗎?”她眨眨眼問他,他點頭,“好聽嗎?”
“恩,”鹿兒皺眉道:“可我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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