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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蘅哼道:「別說得我好像跟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似的。」
什麼拋下不拋下的,她和雪黛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再說她提前醒了就不能提前去上朝嗎?
碧槿眉頭一挑,繼續刺激道:「怕夫人吃醋?」
都沒從契侶關係來反駁,看來她們昨日相處良好嘛。
染蘅眯了眯眼:「…最近手腳功夫生疏,欲邀執木使大人與我切磋武藝,共同提升,不知大人意下如何?」知道我聽不得這種話,故意刺激我是吧?那就讓我用拳腳功夫來好好犒勞一下你的『厚愛』。
她若掛了彩,能找聖尊報公傷嗎?碧槿勒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卻假裝淡然地回道:「主上的功夫應同夫人切磋,臣可不敢僭越。」
「……我現在就想把你踹下去。」
「主上莫忘了你是坐在我的契獸上,掉下去的是誰還不好說呢。」
「…你敢!我要罰你徒步上朝一個月。」
「公報私仇有違為君之道,主上切莫讓聖尊失望呀。」
「你你你,你給我立馬閉嘴!」
「……」臣遵旨。
不過須臾,孰胡便載著碧槿、染蘅二人飛出了青陽宮,在青陽宮兩側宮闕待命的一眾靛龍衛鎮殿將軍見到孰胡飛出後,也搭上了各自披甲的金雕契獸,跟隨在孰胡後面,一同朝無極殿飛去。太乙上空,風嘯之聲一時不絕。
在無極殿進行的國主會朝每旬僅有一次,考慮到太乙城每日的獨特氣象與四位國主各不相同的體質、作息,會朝的時間也會隨著季節發生改變——即春季夏季在春卯時分進行早朝,秋季冬季在秋申時分進行晚朝。
國主會朝通常只有國主出席,其餘將領、使臣則於殿外、偏殿護衛、待命。因此從孰胡的背上跳下後,染蘅便與碧槿分開,獨自走進了無極殿的正殿。
進入正殿,首先看見的是一面主題為四象聖獸環繞太極的精雕黃玉牆——由白藏國開國始祖,廟號拓藏太尊的秋貞靜於在位期間一手打造的天地四合牆。
天地四合牆左右各有一扇紫玉門,左喚天陽右喚地陰。紫玉乃通靈之玉,用紫玉所造之門無須靈士操縱亦能在識人之後自動開啟,所以身融御獸之血的染蘅只需在天陽門前佇立片刻便可走進內殿。
內殿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張流光金椅,四張金椅分別以青龍、朱雀、白虎、玄武作為雕飾,金椅後方的壁上則各掛著一面繡有一隻聖獸的旗幟——正是四國的國椅與國旗。
染蘅來得最早,見不到需要打招呼的人,她便徑直走向東牆,坐到了青龍椅上。甫一坐下,她就被身旁紫玉桌上放著的一封紫色文牒吸引了目光。
文牒封皮無字,正中唯有行雲、圓日、弦月、飛星四種徽記,染蘅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其中內容:四柱聯名文牒?裡面裝的是我們的徽號吧。
四國國主的徽號均由四柱之主共同商議擬定,因為都是聽從了上天的意見擬下的美稱,仙逝後便直接變成廟號,既不更換也不追加。
但染蘅卻一直很納悶四柱之主都是怎麼跟上天進行交流的:也是透過靈魂?那為何上天不跟我交流意見,我現在也有靈魂啊。
人未到齊之前,不得私自將四柱文牒拆封。
染蘅雖然好奇自己的徽號,但她視力再好,也不具透視能力,便只能暫時無視文牒的存在,閉眼冥思,打發起時間。
不多時,紫玉桌上的獻茶孔就有了動靜,負責為四位國主斟茶的白藏致詰師到達偏殿中的御茶房了。
染蘅端起傳送而來的花鳥紋青釉茶碗抿了一口,只覺溫度適宜,芳香滿溢,瞬間洗去她一身濁氣,正欲再品一口之時,地陰門卻開啟了。
「我還以為我會是第一個。」
一名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