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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甲板上吹風看海景時,溫然經駕駛員的同意進入駕駛艙,他過去總是隔著螢幕看圖,紙上談兵,今天才得以眼見為實。
見溫然很感興趣,而且對船舶構造似乎有不淺的瞭解,駕駛員便和他聊起來,聊得過分投機,如果不是這艘遊艇還承載著十多號人的性命,駕駛員甚至都想讓溫然來試試開船。
快到達目的地時溫然才出艙,第一次和陌生人攀談這麼久,他覺得自己十分有進步。去了船艏甲板,望過去,顧昀遲和陸赫揚戴著墨鏡靠在欄杆上聊天。
又往另一邊看了眼,賀蔚墨鏡反戴在後腦勺,仍纏著池嘉寒在說話。池嘉寒一副要午睡的樣子,不想聽了,抬手捂住賀蔚的嘴巴,結果可能是被親了一下手心,他猛地縮回手,往賀蔚肩上拍了一巴掌。
到達潛水位置,大家穿上水肺,有潛水證的自行入水,像溫然這種菜菜的無證小白,只能靠潛導們一對一拎著下水,在淺淺的位置停留體驗——是適合溫然的深度,光線充足明亮,不至於引發心理恐慌。
慢慢下沉,溫然一邊緊張一邊看魚——上次見到那麼多漂亮的魚是在海洋館。那天是週末,溫睿忙著和朋友打遊戲沒空去,陳舒茴在國外巡演,溫寧淵從百忙之中抽出一個下午,帶溫然去了海洋館。巨大的水族箱讓溫然有點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地觀望。
“等你長大,去考潛水證,就能自己到大海里看魚了。”溫寧淵對他這樣說。
雖然現在還沒有考潛水證,但也能在大海里看魚了。身體失重,大腦開始分泌內啡肽和多巴胺,消除部分緊張與恐懼,溫然仰起頭,魚群遊弋間,海上的天空像一輪明亮的鏡。
其實出乎意料,溫然原以為自己會不適應這類集體活動,更適合待在陰暗的小房間裡偷偷畫畫,但事實並非如此,他看到了十分廣闊的風景,就像和其他人一樣在活著。
下潛至八米左右,溫然和潛導停下來,一隻海龜緩緩從身前遊過,溫然出神地目送它,才看到不遠處還有兩個潛水員。
八米深的海里,大同小異的潛水服,溫然卻一眼認出其中一個是顧昀遲,另一個大概是陸赫揚,兩個有潛水證的alpha互為潛伴,繼續往更深的地方降,那隻海龜也擺了擺前肢,跟著他們向下遊。
半個小時後,潛導帶溫然上升回到遊艇。上岸後溫然頓感輕鬆,脫下裝備,坐在跳水板上擦頭,一條腿盤起,一條腿垂入海中。
他光顧著眺望海平線,沒注意水下,直到腳腕被冰涼的東西猛然抓住向下拉了一把,溫然猝不及防,驚恐地慘叫一聲,手忙腳亂往後挪。
撐住跳水板蹬上岸,顧昀遲摘下面鏡和呼吸器。水珠順著髮梢不斷滾落,金色陽光下,alpha被潛水服包裹的身體顯現出完美的線條,顧昀遲將溼透的劉海往後捋,露出眉眼。
溫然驚魂未定地抬頭看他,問:“剛剛是你抓我的腳嗎?”
“以為是繩子。”顧昀遲輕描淡寫,將其餘裝備卸下,從一旁抽了條幹淨毛巾擦頭。
陸赫揚隨後也上來了,去休息區喝水。為避免再被當成繩子,溫然把兩隻腳都安全地盤起來,然後說:“我在水下看到你了。”
“我潛水服上有字?”顧昀遲一副少來套近乎的樣子。
“沒有字,就是認出來了。”溫然提供證據,“你們從八米左右下潛的時候,是不是有一隻海龜跟著?”
顧昀遲想都不想:“沒。”
“沒有嗎?”溫然開始懷疑自己,“那可能是看錯了。”
“還有心思看海龜。”顧昀遲道,“你不是有深海恐懼麼。”
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對他說過深海恐懼這件事,溫然很不解:“是有,不過可以克服,只要不潛得太深,但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