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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為了看這邊的「靈」,散夥飯也不必來吃燒烤,還是貴了些,屬於小資消費。
不過餓歸餓,正事還是要做的。
於是下一秒,老闆就看到那胖子少年,目光微亮的朝著他走過來。
老闆:?
突然忐忑,這肚子響了一聲就朝我來幹啥。
小老頭搖著的蒲扇都停了,在胖子雄壯的身軀對比下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老闆,能借張桌子嗎?」何宴掃了一眼被胡亂堆在一旁的摺疊桌椅,他忘記香案這東西是要準備桌子的,以前都是別人準備好了來請他,現在卻是要自力更生了。
小老頭大氣一揮手:「拿去拿去。」
暗暗鬆了口氣。
又忍不住探頭探腦,看看兩個人要做什麼。
都星曆三千年了,到處都是監控,出警速度快到驚人,公民自我保護裝置也是每年出新花樣,小老頭倒不怕這兩個少年是對自己有什麼壞心思。
不過也因此才更覺得好奇,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裡幹嘛?
桌子很快被攤開擺在一邊,何宴沒有避著人的意思,把香爐放在了桌子上。
先是燃香拜了三下,插在香爐中,隨後翻出自己曬乾了墨跡的小紙人等,扔進了香爐內,引火燃燒。
紙張幹喇喇的燒起來,空氣中也多了一絲焦味。
陳慈慈抬著攝像機,睜大了眼睛看著何宴的一舉一動……半晌什麼都沒看出來。
不就是點香燒紙……頂多那紙人折的十分精巧些,可拍下這些大概沒人會看吧?
就在陳慈慈遲疑的時候,那邊何宴已經按部就班的唸了一段道經,唱了一段,那腔調那動作,跟唱大戲的似的。
後來他凝神站立了許久,回頭習慣性的拿爐子裡的香灰往陳慈慈額間一抹。
人們常說給先輩或神靈供香,香灰可以成為陰陽兩界溝通的媒介。
這是錯誤的觀點,神靈不知還有沒有,但對於「靈」這種存在,能與其溝通的:只有學過真本事,或天生就有這份天賦的通靈師才可做到。
當然香灰也並不是全然無用,當真正被通靈師用來通靈使用後的香灰,抹在普通人的額頭上,可以使對方短暫的看到「靈」。
這也是何宴所在的那個世界,人們對有真本事的通靈師又敬又畏的原因!
什麼東西,能比親眼所見更真實?
以前何宴的師父給別人通靈,時常運用香灰的這個功能裝一手。
後來何宴自己步入社會,發現信任這個東西,是會隨著年紀和社會層次的提高逐漸消失的,於是後來也習慣解決完事情,就給請自己過來的客戶抹一把香灰,至少讓對方覺得錢沒白花。
這一習慣,如今帶到了星際,而陳慈慈,就成了客戶的替代品。
所以這一抹香灰摸上去,何宴是習以為常的動作,沒覺得有什麼。
可對陳慈慈來說,這一刻,天地間的景象,直接顛覆了他十幾年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只見茫茫夜色間,那爐香的後方,突然出現了一條古色古香的長街,行人穿著長袍穿梭。
而一位長發束冠的儒雅中年人背著手,走在這條街上,他漸漸的,似乎發現了陳慈慈的注視。
那中年人看向陳慈慈,目光悠遠而深邃,他微微啟唇,看向陳慈慈卻並不是在對他說話:「進入我的眼睛。」
陳慈慈:什麼?
就在這時,畫面一轉,依然是那個中年人,他髮絲散亂,伏案迅速書寫著什麼,卻在某一刻倏地停筆。
這時陳慈慈才看清,中年人似乎喝了酒,而他身前的桌子上,一幅幅畫被扔的七零八落,散落在其中最亮眼的,卻似乎是個女子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