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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上的男人沉默著。

&ldo;而為什麼你要給霍華德一個假姓呢，範霍恩先生?……因為，範霍恩先生，&rdo;埃勒裡說，&ldo;那假姓‐‐waye‐‐如果加上霍華德簽名中的h h，就成了一個&l;新的&r;簽名，也就是hhwaye，【注】也就是去年我做的那個全球知名的分析中所說的：yahweh的變位字。範霍恩先生，當時，這證明瞭霍華德觸犯了十誡中的&l;不可妄用上帝之名&r;。&rdo;

迪德里希說：&ldo;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了，奎因先生，你說了一些帶刺的話，但我實在沒聽懂。究竟你想說什麼?&rdo;

&ldo;假如你的記憶正在衰退，&rdo;埃勒裡說，&ldo;讓我幫你填補其中的空白。範霍恩先生，你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你只給霍華德一個新的姓氏，而不給他新的名字，那麼他將無可選擇地，必須保留那個你在領養他時為他取的名字，也就是霍華德&iddot;亨德里克。你也知道，霍華德在作品上的簽名，是hh範霍恩，而如果他想改用他親生父母的姓，那麼他將會簽上hhwaye‐‐有e的那個。由於霍華德當時正在準備那個偉大的博物館雕塑計劃，他很有可能會在新的作品中，簽上他的&l;新&r;名字。

&ldo;但如果霍華德不那麼做，你將會為他代勞，範霍恩先生，因為你可以利用霍華德的失憶症，來達到目的‐‐你可以在他的作品模型中，簽上hhwaye‐‐有e的‐‐然後讓它看起來像是霍華德在一次失去記憶時自己簽下了的名字。這麼一來，沒有人敢說這不是霍華德做的‐‐包括霍華德自己。不管怎樣，你都不可能失敗的，範霍恩先生。

&ldo;結果我們發現，霍華德果然在他其中一個模型及好幾幅草圖上，都簽下了hhwaye&rdo;

&ldo;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迪德里希在輪椅上有氣無力地說。他提起那已經毫無肌肉光澤、一根根血管浮在表面的巨手，蓋住他的眼睛，&ldo;我有什麼天大的理由，要做這樣的事情?&rdo;

&ldo;老天，在這裡成了被你利用的工具，範霍恩先生，&rdo;埃勒裡說，&ldo;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因為你要為霍華德冠上一個上帝之名。&rdo;

迪茲沒有出聲。

不過，過了片刻，他還是說道：&ldo;我覺得，很難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你是認真的嗎?我是說，這些事‐‐包括：為霍華德冠上上帝之名，然後為了這個目的，而捏造出霍華德的身世?這是我聽過的最離譜的事情。&rdo;

&ldo;噢，的確是離譜，&rdo;埃勒裡說，&ldo;但它真的發生了，而這是唯一的解釋，沒有其他可能。你捏造出霍華德的親生父母，在菲德利蒂墓園的墓碑上鑿了一個e字，讓我因此而找出上帝之名的變位字，也因此指證霍華德觸犯了&l;十誡&r;中的一誡。正如你說的，是太離譜了，範霍恩先生，而且牽強得令人難以置信，但是，它真的發生了。它之所以發生，是因為你對於人性和人類豐富的想像力，有異常深入的認識。你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對離譜和牽強的事情有特殊愛好的人，範霍恩先生，你知道我的弱點!&rdo;

埃勒裡有點情緒高亢起來，他欠身要站起來，但隨即又坐下。當他重新開口，語調又恢復了平和。

&ldo;你必須讓整個事件有個離譜的情節，範霍恩先生，但是在本質上，卻必須是實際、平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