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郵件(第1/3 頁)
“這樣不才帶勁兒麼!”閻仕淮反問道。
大約是他男女關係上的戰績有點彪炳,董薈然也有所耳聞,腦子一轉能接受這個說法。
那秘書身上確實有點東西,想當年她不過在藍度匆匆打了個照面,不也記憶猶新?
清冷疏離感就不說了,畢竟出來賣的高檔貨特意練幾個月也爐火純青了。
難得的是一種……
她一時不知怎麼形容。
就是從窮鄉僻壤走到富貴窩兒的精神氣兒?上進勁兒?還是說是不屈?也不對,那秘書在鬱拾華跟前可聽話了,說是搖尾乞憐也不過分。
只能說她到底是讀過書的,從詞彙庫裡摘出來了一個詞。
砥礪。
是的,有著從窮山惡水走出來的苦大仇深,有著用盡全力昇華自己成就自己的狠勁。
董薈然一時竟想痴了。
“她給我感覺,我倆是一路人。”閻仕淮早早察覺到喻姝皮囊下包裹著的靈魂,絕沒有如此歲月靜好,溫和有禮。
某種程度上,劉敬也一樣。
一窮二白地走來,盡是殘虐之氣。
和他如出一轍。
同類嘛,就該窩一塊,何必裝出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懂事樣兒,他早幾年開始就懶得裝了。
“你把你的情報給我。”閻仕淮摁滅了煙,直截了當。
董薈然頗有種臨陣膽怯的退縮感,好在她骨子裡也不是個規矩人,對面是什麼人她很清楚,別鬧得僵了,她都不好收場。
“發你郵箱了。”她只在手機裡點了幾下,便徹底丟開了。
有這麼個瘋子願意打前哨給她‘復仇’,甭管成功與否,只能說那秘書的好日子到頭了。
閻仕淮指尖撥動,狀似隨意地看了幾眼,笑言道:“怎麼,秘書還敢給老總戴綠帽不成?”那小夥子看著也就年青,其他處處比不上鬱拾華吧。
“動動腦子。”董薈然點了點太陽穴。
閻仕淮是典型長歪了的人,滿腦子盛滿齷齪與詭計,稍一作色便有了答案,他有些意外:“她今年滿打滿算……二十九吧?生日都沒過,能有個要高考的兒子?”
走近科學也沒那麼玄乎。
那時喻姝沒上初中呢。
他查過的資料裡,喻姝是在中學階段開始造的……沒一天安生過。
“不是她。是她一個朋友。”董薈然先手準備極好,又給他指了條路,“我和那小區保安關係混熟了,聽說不久前門口鬧了好大一場,是一群人揪著個女人,她還幫著擋了。程善北也住那兒,正正趕上,反正最後順帶著的鬱拾華也下場了。”
“鬧的啥?”閻仕淮像是嗅著了點什麼,細胞都興奮起來。
“殺、人、犯。”董薈然一字一頓,眯著眼笑,“說是殺了她兒子,還搶她孫子,她活不了,要去中北河前哭。”
閻仕淮愈發有了興趣:“真事兒?”
董薈然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那附近總不缺監控和記錄儀的,就看閻少本事了。”她一個小小高中生,可沒通天手腕。
“真後生可畏,都是人才啊—你還說燕京沒有新人,你說的不都是?”先前還可能是考慮閻鬱兩家的關係,而此刻的閻仕淮真真提起了興趣。
他雖是外頭生的,但記事起便是世家子弟的教養,僅管他自己歪了,可架不住耳提面命的底線警告。
人命關天。
一損俱損。
這麼多年,心底存了點妄想的他遊走在懸崖邊,不是沒處理過棘手的事兒,但總歸沒親手沾染過血,更沒親身經歷過事兒。
董薈然卻發散性地想到了另一邊,孩子他媽是個吃過牢飯的罪犯,人以類聚…
喻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