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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忙上前勸慰她,讓她小心腹中胎兒,果敢捂著小腹,淚眼汪汪,激動到滿臉通紅。
「所以我才讓你小心點。」謝羅依淡淡地道,看了一眼她平平的小腹嘆了口氣,「同為母親,給你一句忠告。」
果敢氣性未平:「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就是想挑撥離間?殿下與本宮說過,若不是看著你身懷六甲的份上,早將你送去青樓·妓·院了!」
小桃氣得掄起胳膊就要揍她,眾宮人忙將她護在身後,場面一度失控。
果敢幾乎是狼狽地在眾人的簇擁下逃出了順意宮,謝羅依拉住小桃,面色慘白地弓起了身子:「快去叫人。」
碎裂
順意宮裡亂成一團,謝羅依痛到最後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接生嬤嬤一直在催她用力,但她覺得自己只剩下哼哼的力氣了。
沒人知道順意宮裡發生了什麼,果敢逃出順意宮後氣急敗壞,命人嚴加看守封鎖訊息,絕對不允許將今天發生的事傳到澹臺成德的耳朵裡。
可她不知道,即便有人溜出去通風報信,澹臺成德也因宿醉未徹底清醒。他難受了一夜,天未亮就醒了,穿著銀色的緞面褻衣捂著頭坐在床上,頭痛欲裂。
「魚安——」
澹臺成德暴躁地大叫著,半天魚安才推門進來。
「你這狗奴才如今做了總管,氣焰越發囂張了,孤都叫不動你了?」
魚安見他心情不好,被罵著也不敢解釋,硬生生地跪在地上受著。
澹臺成德出夠了氣,這才揉著額角道:「去哪了?」
魚安急忙道:「殿下,止境帶著連翹回來了。」
澹臺成德總算笑了一下:「太好了,讓他們過來見孤。」
魚安道了一聲好,吩咐宮人去將他們帶過來,自己忙幫澹臺成德更衣洗漱。
大半年不見的連翹清瘦不少,但面板白裡透紅,眼神越發清澈,素衣長發飄飄欲仙,倒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澹臺成德看著她這樣,不禁好奇:「小連翹,你和真真脈脈還真不一樣,同樣是許久不見,你可比她們過得好多了。」
連翹向他請安:「殿下別拿連翹取笑了。是連翹自個不小心,原本是想著幫娘娘找殿下,結果失足摔下了山崖,近日才得以脫困。」
澹臺成德心中微微一動,連翹剛剛說了什麼?幫著她找自己?
他有一刻的心動,很想問清楚,但一想到昨夜與她鬧得極不愉快便忍住了,謝羅依的名字如今聽到就覺得頭疼。
一旁的止境察言觀色見主子不說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尷尬地氣氛,便捅了捅連翹,向她打眼色。
連翹會意,便問道:「殿下,娘娘還好嗎?」
「恩。」他含糊地回答道,開始詢問她在山崖下的日子。
連翹失足落崖後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半道被樹枝掛住,她求生欲陡升,哆哆嗦嗦地自救。也是命不該絕,落在崖底後她便以野果野菜為生,多虧了多年的採藥經驗,不然像這樣野生野長非誤食中毒不可。
雖飢餐野果渴飲天水,但這樣的日子並非長久之計,她不是沒想過要走出崖底,但每次嘗試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功而返。曾有一度,連翹以為自己要老死在這片荒郊野外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為了躲雨,連翹爬進山壁上的一處洞穴裡,洞穴中溫暖而潮濕,與外頭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很快她發現這是一個很好的庇護所,不僅可以躲避野獸和寒冷,洞中還有許多前人留下的書札和佛像,其中大多是醫書。
這正是投其所好,她廢寢忘食地研讀起來,這一讀就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忘記了今夕是何夕。
直到醫書全部讀完,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