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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一邊為她更衣,一邊擔憂地看著她的臉色:「小姐,您這樣回去會被殿下察覺出來的。」
「不會的。」謝羅依隨便說了一句,看了一眼新穿上身的衣裳,與原來那件染血的一模一樣,心中打了一個冷顫,短短時間裡澹臺上尋真是想得太周到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瞞過他的?
「可是小姐,您在發抖啊。」小桃握住她的手,擔心她再次病倒。
謝羅依拍了拍她的手,隔著屏風的連翹睡得正香甜:「等她醒了我們就回府。」
等連翹醒來的時候天也快黑了,不過單純的她絲毫沒有懷疑過謝羅依,只是懊惱自己怎麼醉酒醉了那麼久。
三人往回走,剛跨進王府,門侍就向謝羅依獻媚:「娘娘,殿下在發火。」
謝羅依抬眉:「誰惹他了?」
門侍一臉便秘的樣子看著她,那意思不言而喻。
謝羅依指指自己,門侍默默地點了點頭,神情沉重。
她一臉狐疑地走了進去,心想自己又沒得罪他,他這是發哪門子邪火?
澹臺成德端坐在主殿銀安殿中,殿內燈火通明,底下的僕從侍女跪了一地,連翹小聲道:「慘了,殿下真生氣了!」
小桃寬慰她:「別怕,有咱們王妃在。」
看見謝羅依進來,澹臺成德抬起眼眸冷冷地道:「你去哪了?」
「妾身去飯莊吃飯了。」謝羅依環顧四周,腳邊全是瑟瑟發抖不敢抬眼的下人們。
澹臺成德冷笑道:「怎麼?沒幾天功夫已把府中膳食吃厭了?」
謝羅依不知為何他突然這麼夾槍帶棒地說話,難道他知道自己和皇帝見面了?不能吧?
心中雖有忐忑,但她打定主意,無論他如何逼迫自己必須要死咬不知道。謝羅依拼足力氣擠出了笑,故作歡悅地跳到他面前,拉著他的手晃著:「殿下不知道嗎?春曉茶館裡的東西可好吃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妾身都愛和姊妹們一起去。這些天生病生得饞嘴了,就想去尋個老味道。」
她眉飛色舞地給他描繪著,說到興起還舔了舔唇,澹臺成德剎那覺得臉上澆了辣油,火辣辣的燒。
「妾身改日帶殿下一起去,可好?」她說得口乾舌燥,見他面色稍緩,暗暗鬆了口氣,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好不好嘛?」
澹臺成德想甩開她的手無奈被拽得緊緊的,他尷尬地看了一眼烏壓壓的一屋子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眾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如獲重釋,紛紛退散。
等到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澹臺成德才道:「你是王妃,王妃要有王妃的端莊穩重,剛才那樣跑過來成何體統。」
他話雖這麼說,手卻沒松。
謝羅依不以為意,說得理所當然:「我才不稀罕做什麼王妃呢,我要做你的寵妃。」
她驕橫的樣子讓他怦然心動,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戲謔道:「你沒聽過色衰則愛弛嗎?寵妃一般都不長久,只是男人們圖一時新鮮。」
謝羅依勾著他的脖子,凝視著:「那你會嗎?」
她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澹臺成德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脫口問她:「怎麼了?」
「你先回答嘛,」她不依不饒,「你會嗎?」
澹臺成德道:「雖然很多事我身不由己,但我希望能儘可能的對你好。」
謝羅依一顆脆弱的心七上八下:「那你會為了身不由已賣了我嗎?」
澹臺成德笑了,捏了一把她的腰:「你當賣豬肉嗎?」
謝羅依委屈地嚷:「你見過哪頭豬長得這麼好看的嗎?」
澹臺成德輕笑一聲,抬手捋了捋她鬢角的發,顧左右而言他:「這是喝了酒,跑我這兒撒酒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