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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胖差點噎住,心裡的負罪感更重了。
嘿,好巧啊
謝羅依這幾日沒閒著,從鄒進查起,幾乎將鄒府上下與洪小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都調查了一遍,最後確認是鄒府鄉下管田莊的李莢的遠房表侄子,是從衢州投奔過來的。
謝羅依燃了傳遞訊息的探紙,奇道:「鄒府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荔枝在一旁道:「已經是明擺著的事了,小姐為何不信?」
謝羅依搖了搖頭:「我是覺得鄒相的動機不足,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荔枝思考道:「說不定是陛下安排的?」
「更不可能了。」謝羅依否認的很堅決,「陛下如果要做肯定是派虞信衛的人動手,派一個文臣來刺殺且不可笑。」
荔枝扁了扁嘴,似乎找不到更具說服力的理由了。
洪小胖很謹慎,他似乎安心地在謝府待下去了,不再動不動就囔著要回家了,就連跟小桃荔枝出府都不亂跑,明明有機會卻從不把握。
當謝羅依試探他是否還要回家時,他竟然說謝府上下對他都很好,他已決定要在這兒報答她的恩情了。
在欣慰的同時謝羅依又苦惱他太乖,行事光明從不詭異,派人盯了數日都無功而返。
謝羅依想這小子身手不錯,若真是有心從良就乾脆收了他,免得他小小年紀墮入歧途。
可這洪小胖有時候又特別奇怪,見到她總會莫名其妙的臉紅,有一次搞的她怒了,直接抓過來問,沒想到這小子竟掙脫著逃掉了,連著好幾天見著她就繞路。
謝羅依無奈,只好派了荔枝去開導他,只是效果不佳,完全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小子的嘴果然很緊,要套話怕是沒那麼容易。
不過很快謝羅依就得到了一個訊息,澹臺成德被皇帝指派督建京郊河堤的差事。
京郊的丹陽江每年春末夏初因潮汐緣故經常會泛濫成災,一不留神洶湧的潮水就會衝垮兩岸良田民舍,常常招致民怨載道,所以每年都要修繕。
如今皇帝將這份棘手的任務交給澹臺成德,說是給他歷練的機會,實則是故意刁難。
前任督辦此事的是工部員外郎李琪,因被彈劾挪用修堤款在不久前被撤職下獄。此人能力不錯,治水也頗有心得,在即將到來的汛期撤下這麼一個能人,實屬不妥。況且修堤款已被挪用了七七八八,這讓後繼之人如何拯救?且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往年李琪在挪用公款後還能辦得妥妥噹噹,別人也無話可說,可現在倒好,澹臺成德臨危受命,辦得好那是應該的,辦得不好可就要被老百姓罵死。
皇帝此令一出,朝野譁然,這麼一個總愛在女人堆裡打轉的王爺能做好這麼重要的大事?
還未出手,澹臺成德已被不少人唱衰。連謝運都直搖頭,認為這是皇帝開始對他動手了。
謝羅依佩服皇帝的手段,在輕描淡寫中就將臨川王的聲譽毀了大半,若他在修堤時出錯,就完全有理由被羅織罪名下獄了。
不過這也將是個好時機,如果可以幫澹臺成德解決這一難題,說不定在他心中的地位會大大提高。
謝羅依準備帶小桃去丹陽江,沒想到荔枝非要跟過去,說自己好久沒出去玩了。謝羅依不想那麼招搖,略施薄粉,換上了青布裙衫,卸掉珠玉,只帶荔枝前往。
荔枝以為她生氣了,謝羅依卻笑她像個孩子般貪玩,還不如洪小胖成熟穩重呢。
午後的丹陽江風和日麗,春光無限。快近丹陽江時謝羅依下了馬車,與荔枝信步往堤岸上走。還沒走幾步,就聽荔枝道:「小姐快看。」
順著她指的方向,謝羅依看見前面柳樹下站著一個緋紅裙衫的少女,手牽著馬,正往堤岸的方向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