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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不忍再看,扭過頭去,半柱香的功夫孟談異才道:「好了。」
澹臺成德的手臂被裹成了一隻粽子,止境擦汗道:「這不會有礙行動吧?」
孟談異白了他一眼:「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那手臂呢?」真真急了,她可不希望他成殘廢。
孟談異不說話了,能不能保住手臂都得看造化,這荒山野嶺的他也只能做簡單的傷口處理,其他的一切要等回了城再說。
澹臺成德看出他的意思,見眾人神色凝重便以刀撐地借力站了起來,道:「趕緊下山,回宮再說。」
真真急忙扶住他,自己被啄了都痛得要死,他可是大半條手臂都快沒了,就這樣還急著下山回宮?這是不要命了!她咬著牙,不由得就恨上了謝羅依,都是這個妖精,蠱惑得殿下迷了心智,一遇上她的事就能連命都不要,在惠川時就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脈脈要是知道後得多傷心。
澹臺成德想要推開她卻被她緊緊抓住,解釋了一句:「殿下扶著屬下能走得快些。」
澹臺成德略一遲疑也沒再說什麼,他是很疼但一想到她就急得五內俱焚,這點疼痛彷彿也不算什麼了。
只是不眠不休一路奔波又鏖戰一場身負重傷,即便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他只能暫時倚靠著真真。
一行人傷的傷瘸的瘸,下到山下客棧時天已亮了。澹臺成德的臉色很不好看,孟談異建議他在客棧靜養,止境和真真也連連點頭。
澹臺成德掃了他們一眼,道:「戰場之上眾將被箭矢所傷都未曾皺眉,如今孤只是被鳥啄了一下就要靜養,傳出去且不是讓人笑話。」
止境忙道:「我們不會傳出去的。」
真真瞪了他一眼,討好道:「殿下還是聽神醫的話吧,屬下和止境將這惡鳥先送回宮。」
澹臺成德看向孟談異。
孟談異道:「你別看我,你若想保住你這條胳膊就老實待著。」
澹臺成德冷哼一聲,不知在想什麼。
孟談異被他哼得心裡發毛,心想莫不是利用完自己了就準備殺人滅口了吧?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考慮著如何跑路又能不被抓住,畢竟這三個人當中還有個止境沒受傷呢。
突然澹臺成德道:「算了,把你這瘸子也一起帶回宮。」
真真急了:「殿下!」她以為他會考慮他們的建議,先休整一天緩緩而行。
澹臺成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真真心裡發怵把正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也是為你好。」孟談異看在眼裡,雖鬆了口氣但嗤之以鼻,故意刺激他道,「你又不是大夫,趕回去也沒用。」
孟談異挑釁地向他擠眉弄眼,澹臺成德雖生氣但也沒精神與他口舌之爭,吩咐道:「我們先回去整理下行李,一會兒吃完早飯就走。」
換下帶血的衣裳,已經讓他疼得汗流浹背,虛脫得差點暈過去,用早飯時雖然沒胃口但強撐著吃了很多,看得止境和真真目瞪口呆。
孟談異忍不住敲二人的桌子:「看什麼看,不多吃點,哪有精神走下面的路。」
兩人一想也對,悶頭苦吃起來。客棧的飯菜粗糙難咽,眾人雖沒再說什麼但都覺得澹臺成德貴為皇子卻尤其吃得了苦。
真真心裡又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脈脈能不能放棄。
又是三天的長途跋涉,回宮時已經是晚上了。
早有小黃門通知了魚安,他急匆匆地趕來,還沒到跟前就已經嚷開了:「殿下!您可算回來了,宮裡出大事啦!」
澹臺成德問道:「什麼事?」
魚安瞥了幾眼他身後的幾個人,欲言又止。
澹臺成德回頭道:「你們先帶白日先生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