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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裡的夜寂靜得落片葉子都能聽到,澹臺成德雖然閉著眼睛可一點都沒放鬆,直到天邊泛白時才實在抵擋不住睏意,沉沉睡去。反倒是謝羅依被清晨的鳥叫聲驚醒,陌生的環境讓她頓時起了防備心,勉強支起身子扯到左臂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一抬眼,這才發現澹臺成德靠在身邊,手正與她相握,那輪廓分明的臉龐印著淡淡的晨光,長長的睫毛像沉睡的精靈,薄唇慘白是失血過多,可被她看在眼裡卻有種難以描述的病嬌美,真是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美色當前哪管得了手臂上的傷,她小心地撐著身子看他,靜靜地凝視著,怎麼從前從未發現他的美還能這般惹人心疼?
臨川王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但在這之前她對他懶得瞧上一眼,她從小清冷,從未將世間男子放眼中,特別還是他這種風流無腦的,不管京都女子們如何傾慕他,她半點不曾猶豫心動過,所以在皇帝徵詢時她意見時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可來了一次連延後徹底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他不僅功夫了得反應敏捷,還熟知堪虞地理,不然也不會在王宮的地下蓄水池中行動自如,也不可能在慌忙逃命時找到這麼一家農舍處理了傷口,這樣有勇有謀的男人怎能不讓人心動。
謝羅依一臉的花痴樣漸漸消失,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甚至有些哀傷,這樣的男人她註定是要失去了。
萬般留戀中手指不自覺地觸到他的臉頰,天旋地轉,等再看清時她已被澹臺成德壓在身下,腦袋被撞得嗡嗡直響,呼吸都快停了。
「放手……」她將哀傷斂去,皺眉嬌嗔,使這麼大力,他是要把自己脖子扭斷啊。
她身上的馨香一點沒有因為蓄水池中陰濕腥臭而改變,對著她那雙無辜的眸子,反而令人心旌搖曳。
軟玉在懷,她劇烈起伏的胸膛有種難以言說的誘惑,澹臺成德並不想輕易放開她,不過他一貫冷靜,喜怒不形於色,在身體有反應之前將她推開,沉悶地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道:「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了,若我一不小心你且不是死得很冤枉。」
謝羅依淡淡一笑:「你不會的,我信你。」
澹臺成德扯了扯嘴角:「你還真自信。」
「你的傷沒事吧?」她先開了口。
原以為她開了口就會收到他的憐惜,沒想到這傢伙看了眼她竟然道:「這次辛苦你的手臂了。」
謝羅依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給他,不過她是個表演高手,笑道:「能救下你的命,它傷得還是很值得的。」
澹臺成德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微微揚起下巴,手指間突然翻轉著一柄匕首,一圈又一圈,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謝羅依驚呼道:「我的匕首什麼時候到你這了?」
澹臺成德奇道:「這是我的匕首,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謝羅依傾身上前一把將匕首奪下:「你送我了,自然就是我的。」
澹臺成德看著她把玩匕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撫上她的手臂:「還疼嗎?」
「不疼了。」她從未想過他會關心自己,不免感動地撫上他的胸口,「你的傷沒事吧?」
他低頭握住她的手,惹得她驚慌地抬起頭。
他不悅道:「你怕我?」
謝羅依眨眨眼:「你昨晚瘋了似得咬我,一大早還掐我脖子,我不該怕你嗎?」怕他難道還是她的錯嘍?真不知道這傢伙有什麼不高興的。
澹臺成德哼了一聲,看上去還是挺不高興的:「謝羅依你什麼時候能說句真話。」
她反問道:「我什麼時候不說真話了?」
澹臺成德道:「你並不認識風雪樓的東家無雙,對吧。」
她心裡咯噔一下,暗暗讚嘆他心思細膩:「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