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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喜歡你,這你也清楚。」
伍思久咬著下唇,模糊地嗯了一聲。
「所以以後有什麼禮物你就收著,開房這種事別自己來了,我會安排。」他笑了一聲,緩和了氣氛:「否則哪天傳出去別人還以為gc快不行了。」
伍思久囁嚅著,小聲堅持:「我只是順手……」
陳又涵噴出一口煙,知道今兒必須把話說得更殘忍更明白:「小九,不要嘗試在這段關係裡找什麼平等。」
伍思久顫抖了一下。他的雙手無處安放,他年輕光潔的身體在夜燈下是那麼朦朧美麗,可也無處安放,處處暴露著羞恥。他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知道了。又涵哥哥,你不會愛上任何人吧。」
陳又涵叼著煙,不置可否。
伍思久笑得露出一排白齒,輕快地說:「那就好。」說罷也不看陳又涵什麼反應,邁著兩條瘦白的小腿進入浴室。熱氣蒸騰,水流衝擊在薄薄的肌理上,將面板燙得泛紅。玻璃門開合,陳又涵握著他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低頭一口咬上了嘴唇。
寧市的週末能從日出堵到半夜,市中心條條大路都不通羅馬,倆小時過去都不一定能下得了高架。葉開從圖書館出來,書包裡都是新借閱的資料,死沉死沉的。家裡司機過不來,網約車排不上號,計程車這個點兒不愛跨區送客,誰讓有錢人都住得賊僻靜。葉開在坐地鐵和就近住一晚之間猶豫不決,這個地鐵站的客流量全國都排得上號,這時間光進站都得排半小時,限流。他一個電話打給葉瑾:「姐姐,幫我訂個房,圖書館這邊。」
過了會兒葉瑾發過來一個預定資訊,西臨路萬豪。葉開將手機揣回兜,步行前往。電梯「叮」的一聲在二十層停下。葉開放下書包,想起這家萬豪的頂樓是一家露天花園酒吧,可以俯瞰寧市夜景,還有很不錯的live。酒他這個年紀是喝不到的,上去坐坐也不錯。
寧市四季如春,常讓人迷惑在月份中。葉開脫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字母t恤上樓,刷了房卡順利進入,過了一個布滿綠植的玄關通道,眼前豁然開朗。樂隊演奏剛要開始,樂手正在調音,露天的幾張方桌都坐滿了老外,桌上點著香薰蠟燭,氣氛很沉醉。葉開揀了張最後剩下的露天散臺,要了杯無酒精的莫吉托,摸出手機給葉瑾隨手拍了張夜景大片。
過了會兒,有人端著酒來搭訕。葉開抬眸,是個典型北歐長相的男人,個子很高,說自己是來寧市觀光的揹包客,想交個中國朋友。正巧樂隊開演,這首歌可太中外皆知了,兩人很自然地就著這首歌和原唱樂隊聊了起來,等一首結束,小哥已經順利在他對面坐下,兩人碰了杯,一個加冰威士忌,一個無酒精莫吉托,液體在燈光下迷離。
葉開寒暑假總有段時間是在溫哥華外婆家度過的,交流沒什麼壓力,聊得熱烈了,他單手託著下巴,嘴角抿著笑,眼神在夜空下像星星璀璨,像月光朦朧,比威士忌度數更深。
陳又涵推開玻璃門就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自己縱慾過度眼花了。他只是上來透透氣抽根事後煙,哪想著能抓到中學生早戀現場。要不說gay都有毛病,看誰都像gay,他單方面認定那老外不懷好意,大步走過去,劈手按住葉開的杯口:「大晚上不回家跑這兒約會來了?」
葉開也是悚然一驚,寧市好歹一一線城市,怎麼小成這樣子?
北歐帥哥用英文問what happened,陳又涵英語不好,但不妨礙罵人:「pen你媽!」
葉開一聲爆笑,在對面小哥一頭霧水中解釋。帥哥表情緩和,陳又涵不高興了:「你嘀嘀咕咕跟這傻大個說什麼呢?」
人都說北歐帥哥哥個個男模預備役,眉目深邃身材高挑人魚線天生自帶,葉開戲謔地說:「你是不是嫉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