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許文案逃離雞峰山(第1/5 頁)
連著三日,許靖就像小偷似的,睡覺走路都要豎起耳朵,時刻留意有關執事圖的風聲。幸喜的是風平浪靜,山寨一切正常,這才將緊懸的心落到實處。
第四日,剛用過午飯,許靖正準備回去小憩,忽見瑞玉慌慌張張追趕上來,尖聲叫道:“先生慢走。張真人親自在議事廳開會,玉面郎君教你前去參加。著我通知你,莫要耽擱,趕緊去吧。”許靖聽了,面色一變,心裡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見瑞玉還站在那兒,靜靜地盯著他,便故作鎮定地問道:“出啥事了,這麼著急?”瑞玉道:“聽說是丟失了一件重要物事。我經過議事廳時,只聞打虎郎君在裡面暴跳如雷,喝高罵低,估計事亦不小。”許靖聞言,更是吃了一嚇,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來這個劫坎終歸還是躲不脫。是禍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以至此,只能硬著頭皮去應對。這樣一想,也就靜下心來,故作悠閒地度起方步朝議事廳走去。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執事圖被人盜取三天了兀自不知,要不是張真人接到挑戰書,至今都還矇在鼓裡,我看你那飛天太保的名頭該歇菜了。”一進院門,就聽見打虎郎君在裡面大聲訓斥人,許靖鼓起勇氣走進大廳,見裡面已有十幾個人,皆面帶寒霜,充滿煞氣。張道嶺老僧入定般端坐法臺,其餘人盡皆立著。眾人覷見許靖,視若無睹,就連素日最要好的穿雲燕子尉遲蘭也跟陌路人似的面無表情。玉面郎君見狀,微微一笑,算是打個招呼,又使個眼色,他便識趣的走到其身後,悄悄地立在那裡,低首靜聽。
“郎君息怒,非是我狡辯,想那藏圖之處乃教中重地中的重地,沒有真人法旨,就是借在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私自察看。怨只怨賊人手段高強,來無影去無蹤,又使用了迷香這等下三濫的手法,莫說我們只有一十三人輪流值守,就是人手再多,也是無益。正所謂‘明搶好躲,暗箭難防’是也。”打虎郎君對面,那位虯髯大漢辯解道。
“怎的?你還有理了。”打虎郎君大發雷霆,不依不饒地罵道,“你又不是新來的,難道不識其中利害,這下好了,咱雞峰山百餘名弟兄陪上性命,也就罷了,還要帶累偌多親眷,那可是數千條人命呀!”
“真有那麼厲害嗎?”虯髯大漢身後一人插嘴小聲問道。
“你以為我在這裡沒事幹,吃飽了撐得慌,瞎咋呼不成?”打虎郎君兀自氣咻咻地道,“劉雄,你就告訴他,也好教他心服口服。”
“確是如此。”那虯髯大漢轉過頭來,對剛剛發話的那人道,“兄弟,是你不知,那十部副冊,正是咱們入教的投名狀。裡面詳細記錄了兄弟們的家鄉籍貫、特長所好、以及三族至親的情況等,要是落在朝廷之手,將來一旦事發,數千條性命皆為齏粉矣。”
那人聽了,咋著舌頭不再則聲。眾人皆悶聲不響,氣氛頗為緊張。沉默半晌,還是尉遲蘭出言打破僵局:“圖已丟了,多說無益。就不知盜圖之人是何方神聖,意欲何為?既然下了戰書,難免會露出馬腳,可設法將他找出,摸清底牌,先與其談判方為上策。”
“咳、咳……”張道嶺輕咳幾聲,慢慢睜開雙眼,對尉遲蘭道,“毋須那麼費勁,他在挑戰書上已自報請家門。”
“明人不做暗事,此人倒也算是一條漢子,適合做咱雞峰山的對手。”尉遲蘭十分欣賞地說道,“敢如此明目張膽,亦非常人也!就不知他是誰個?”
“提起此人,大大有名。”張道嶺掃了眾人一眼,卻才說道:“諸位也都聽說過,他就是那處處與我作對、大名鼎鼎的薊達薊子訓。”
人的名,樹的影,看來薊子訓的名頭著實不小。張道嶺話一落音,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殿內立時響起一陣“嗡嗡嗡”的議論聲,打破了沉悶壓抑的氣氛:
“雞峰山與他素來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