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都在屋外了,她才慌慌張張的回頭記得說一聲:“爺爺再見!”總是能找到爺爺帶著老花鏡的雙眼,嘆氣說:“這麼急幹嗎?”
君莫聽見自己很輕的說:“爺爺再見。”
特意提早幾日到學校,工作雖是講師,卻被告知暫時只能以行政人員的身份掛在學院中,君莫其實無所謂,她將一大堆的書往宿舍搬——學校給青年老師配置的公寓就在操場邊,一人一間。她剛踏進來,嚇了一跳,可不就是大學的宿舍麼?一樣的大小,放著一張單人鋪——需要爬上去那種,下邊是組合式的書櫃衣櫃和電腦桌。君莫倒很喜歡,去商場添置了好些東西,總是要將小屋佈置得溫馨一些才好。
晚上樓道中並沒有什麼人,君莫一個人提了超市買來的大小包回宿舍,只是衝了澡便爬上床,呆呆看著天花板——她終於想起自己稍微有些擇床的毛病,電話狠狠地響了起來,真把自己唬得一激靈——更是睡意全無。
全然陌生的號碼——君莫卻知道是他。
樓外操場上還有喧鬧聲,其實時間很是不晚,不過十點多——到底是學校,君莫記得自己上學那會,這個點剛剛下自習,肯定在夜宵的小攤上流連。
可是她的世界寂靜如水,只有透過電流還原過來的低沉聲音:“君莫?”
她索性坐起來,“新年好啊。”她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愉快。
“你…在哪裡?”韓自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穩,君莫職業病立刻發作,反應過來對方該是喝了酒。
“你喝酒了麼?”
只有低低的笑聲,他隔了好久方才說:“嗯,有些應酬。”
君莫躊躇了一會,不知該說些什麼,順口說道:“年前我在電視裡見到你了。很忙麼?”
他沒有回答,就這麼突如其然,一字一句,“我想你了。”
只剩下嘟嘟的忙音聲。
韓自揚的車停在立交橋下,煩躁的將手機隨手扔在一旁的車座上,他有些懊悔自己剛剛撥出的電話——就連自己都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她走的時候,他已想得明明白白,分開一段時間很好——不過自我安慰罷了,這個“分開一段時間”即使在自己看來,也很是一廂情願,他們又何曾在一起過?
可是那一晚,他送她回家,整整一夜,在辦公室中,終於還是明白了。他該給她時間的——讓她自己體會,生活中抽離了自己,究竟是否有一些變化。如果有,那自然最好。萬一沒有……他無奈的摁熄手中的煙,已然天亮,處理大洋彼岸來的公事電郵,便直飛前去談判。
以前對時間毫無概念,總是覺得原來財富是隨著年歲累積起來——每日都在忙碌的行程中——原來直到她離開這個城市,他竟然發現自己開始不經意間細數過往的時光,五日,十日,一個月……春節飛去美國,在他將事業遷回這裡後,本來一直在美國陪伴他的父母反倒留在了那裡——自己幾乎又將整個地球走遍,明明知道她就在那裡,卻依然無法走近。
直到再回到這裡,路過CAFE SHOP,在南岱宴客,終於學會思念,終於藉著微醺撥通她的電話。
心亂如麻的坐在車中,想起了那句話——在鋼鐵的世界上生活,必然需要鋼鐵的神經。然而他卻開始懷疑,自己的神經,是否早已被她細細的融化。
君莫起身,披了一件睡衣走到陽臺上。她終於開始承認,這個電話帶給她的驚喜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計——除夕那個晚上,她群發祝福簡訊,唯獨在他名字的條目上猶豫好久,最後跳過。
她就這麼在濃墨般的夜色中靜靜站著,微微咬著嘴唇,不著邊際的捕捉思緒的跳躍。隱約可見,跑道盡頭,溫柔橙黃的燈光下,一對年輕情侶正在擁吻。
橙意咖啡
A大的課程設定規定前三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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