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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早坐滿了兩大桌人,只有五六個女生,剩下全是男人。
南夏一進門,於錢就第一個跑過來:「嫂子,你可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年連個信兒都沒。」
陳璇推他:「滾,怎麼叫人呢?」
於錢這才拍了下腦袋,反應過來:「叫習慣了,那我以後叫你姐,行吧?」
其實於錢比她大,這麼叫還是因為她跟顧深談過。
南夏沒在意:「怎麼喊都行。」
於錢知道她表面看起來不太好接近,實際是個很好的人,笑著應了,把她推去主位。
畢業後很難聚齊這麼多人,大家湊一塊兒有聊不完的話題。
歡聲笑語,推杯換盞。
真正跟南夏相熟的也就那麼幾個,大部分還是因為顧深才熟悉。
她在回國的飛機上就一直在想還會不會見到顧深,包括來今晚的聚會前還在想,如果見到會不會尷尬。
但他真的沒來,她鬆了口氣又覺得心裡有點空。
不少人過來敬酒,於錢就坐她旁邊兒替她擋:「我姐不喝酒啊,我替她。」
一個眼熟的女人笑:「哎,都不是你嫂子了還護著?」
於錢仰頭拿起玻璃杯一飲而盡:「說什麼呢,不是嫂子也是我姐懂嗎?她走哪兒我都護著。」
南夏微笑起來:「明明是你自己酒癮上來了想喝,還要借我的名義。」
於錢打個酒嗝:「姐給點兒面子,別拆穿我。」
席間不知誰問了句:「顧神怎麼沒來?」
於錢笑:「這不開車自駕陪妞兒去越南野了。」
男人們曖昧的笑起來。
南夏捏著玻璃杯喝了口飲料。
四年了,有女朋友太正常了,何況是他那麼受女人歡迎的人。
飯局結束,大家還嚷著要去旁邊的ktv繼續下一場。
南夏不會唱歌也不喝酒,本來沒打算過去,卻被於錢拉著往過走:「姐你可必須得去,多少年沒見了,大家得一塊兒玩個痛快才行。」
陳璇是個麥霸,也推她過去:「夏夏你就當陪我了。」
盛情難卻,南夏打算過去坐一小會兒再趁機溜。
飯店裡撒不開歡兒,一到包廂裡氣氛熱烈得驟然上升了幾十度。
幾個男人拿著麥狂喊:「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陳璇在點歌器旁邊點完歌兒,坐回來。
南夏規矩地坐在沙發上,小幅度轉了轉發癢的脖子,忍不住伸手去碰。
陳璇大聲問她:「你怎麼了?脖子癢?剛吃飯就看你一直撓。」
南夏點頭:「跟我去趟洗手間,拆下標籤。」
唱歌聲太大,陳璇只聽見前半句,她正好也要去廁所,拉著南夏起身。
兩人剛走到門口,門倏地被推開。
南夏差點被門撞到額頭,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一抬頭,怔住了。
昏暗的光線中,五色燈光恰好打在男人身上。
他胳膊上隨意搭著件外套,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口三四個釦子都沒系,露出小麥色的肌膚,隱約還能看到胸肌線條。
恣意的,不羈的,玩世不恭的。
明明是正式的襯衫,全然斂不住他渾身上下那股痞氣。
額間碎發微垂,像是沾染了雨水。
他狹長的雙眼裡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痞笑,在雙眼皮壓出一道很深的褶皺。
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兩人視線在半空撞上。
整個世界彷彿在此刻安靜下來。
顧深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定格了一秒,也許都不到,旋即冷漠轉開,邁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