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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棠重重摔下車簾,面如沉水:「不妨告訴你,梁樾已經滅了周室,晉成正率兵馳援。今晚,先頭軍就能到達邊境。我是萬不能留在這裡繼續找人的,若是長公主不配合,只能殺人滅口了。」
「你敢!」廢王后勃然大怒。
「呵呵。」梁棠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最後俯下身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是不敢,但是梁樾敢。」
他揮揮手,看她被死士一刀捅了背心,看她一臉的不可置信,看她緩緩倒下,才有一種塵埃落定的真實感,他抽噎兩聲:「長公主,你怎麼了?!是梁樾這個狗賊!喪心病狂,居然殺了你,擄走了公主!長公主放心,小人一定會好好稟報太子殿下,為你報仇。」
「殿下,」死士問:「現在怎麼辦?寧稗和季武還在等著咱們的訊息。」
「區區梁國蠻荒之主,不過是拿來騙季武的。我母親是晉宗室,我的表哥也是晉國王子,只要晉成和寧稗自相殘殺……未必未來晉國沒有我梁氏一席之地!」
「說。」梁樾乘馬,居高臨下。
桑園邊,禁軍押著宗正府的僕從,領頭的管事奄奄一息地趴著,滿臉的血汙把地上的灰塵都混成泥水了:「小人著實不知……啊!別!別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嗚嗚嗚……」
「相國,」禁軍統領上前:「大王派使者來了。」
說著側身讓出一個大夫模樣的人,那人見完禮,梁樾見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惹人不愉快的地方,道:「何事?」
「稟相國,大王派臣告之相國,罪臣寧稗已經休妻,並乞骸骨為先王守陵,大王已經準了。」
梁樾語氣玩味:「就這?」
使臣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繼續稟報:「還…還有一件事,都城裡一夜之間突然流言遍地,內容……著實荒誕駭人,如今群臣紛亂,大王問相國何時回去。」
「哦?」梁樾把玩著手裡的馬鞭,毫不關心:「本相昨夜滅了一國,大王不知道麼?」
使臣擦著冷汗:「臣……臣不知。」
梁樾指著地上不知死活的一眾僕從,聲音明顯不耐煩:「把這些人帶給大王,告訴他,本相今晚回宮成婚。」
「……喏!」
宗正府的奴僕連同管事一起被拖拽到使者馬下,使臣正愁眉苦臉地想如何跟相國說流言的事,卻不想,隨著一陣犬吠,只見禁軍開啟隨軍的獸籠,裡頭竄出幾十條兇悍惡犬,往他們這些人撲來!
使臣汗毛倒豎,止不住地牙關打顫,果然幾聲慘叫後,有惡犬撕咬了人肉,血肉模糊,大快朵頤!
「相國!率獸食人非人也!」使者的聲音顫抖得像秋天的楓葉。
「說的不錯,」梁樾深以為然地點頭,吩咐軍士:「不能讓它們吃飽了。」
「喏!」
惡犬被趕出,幾次欲回,都被軍士鞭打,只能綠著眼睛,嗷嗚叫喊著,嗅著熟悉的人味,在荒野上直奔廢王后離去的方向。
「周王無德,井田競廢成荒野,百姓流落外國。非仁也。」梁樾評價。
使者啞口,眼睜睜看著脫韁的野狗朝著一個方向追跑——周王畿人煙稀少竟至此等地步?!
不待他內心震撼感嘆結束,梁樾已經率人策馬圍獵廢王后一行。
「相國!流言的事……」使臣騎上馬欲追,可著實腿軟,不過,想到今晚梁樾必回,於是不追了,帶著周王室的訊息回去都城。
「相國,流言的事……」 禁軍統領驅馬緊跟梁樾,欲言又止。
梁樾瞥了他一眼。
禁軍統領心底一顫,想也沒想:「寧稗祖孫造謠生事,不如回城後抓起來,和周王壽一起蹲大牢。」
相國自主政以來,被潑了無數髒水,倒也沒什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