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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笑道:「應當是去遣雲宮,纏著長公主姑姑了。」
寧酉皺眉:「晉成仍未娶妻,我有意讓他們再續婚約,只是朝臣還想著與晉國爭奪天下,根本不同意,著實可恨!」
說話間,有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正是寧紓送小公主回來。
聽到寧酉的話,寧紓拉著他,走到一旁:「我和表哥已經都說明瞭。不可能的。」
「你心裡還想著那個梁樾?」寧酉皺眉:「就算母后死因與他無關,就算他沒死,現在也一定是個瘋子,你就算不成親,面首也可養的。」
「這世上這麼多男子,長得比梁樾好看的,雖然不多,卻也不是沒有。但是心思比梁樾陰毒的,卻是一個沒有。」
寧酉越說越離譜,寧紓從前一直沒發現哥哥是這樣的,浮躁,大概與前朝百般不如意有關。聽了一會,寧紓就告退了。
回了遣雲宮,卷媼呈上一封函,是隱居季氏的季武送來的,自呈女兒成親,嫁的是地方新貴,求寧紓公主擔任主婚人。
梁氏與眾多舊貴族一同覆滅,季氏也和新貴聯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快完結了
第91章 不如去瞧瞧
主婚?
按習俗來說, 只有德高望重的長輩才夠資格去做主婚人吧。季武請求她一個未嫁的閨女做主婚人, 非常的奇怪。
再說了,她跟他很熟嗎?非親非故的去什麼季氏?
不去。
過了幾個月, 寧紓都快忘了這件事的時候, 朝堂上傳來訊息,梁地發生了地震, 梁王陵遭到很嚴重的破壞,為此朝堂上經過幾天的爭吵, 終於定了方案:就地掩埋, 防禁百姓打劫王陵。
寧酉對梁樾的感情很複雜,更多還是恨的牙癢癢,但秉著繼位的恩情和穩定新徵服地的主旨,還是派人去主持梁王陵的修復工作。
卷媼說著八卦, 並揣測:「大王此舉恐怕還有探查梁相國生死的意思。」
梁樾篡位不過一天, 之後更是指揮了前所未有的空前大屠殺,形成了巨大的權力真空。為此以蒙居為代表的那些既得利益集團, 自然是承認他的王位, 並且給了個不是很好的諡號。不過畢竟是還朝於寧酉, 所以非正式場合, 大家還是稱他相國更多一些。
卷媼說的, 也正是寧紓所想,那日宮變,她被梁樾趕了出去,之後參與屠殺的人如今都是守口如瓶, 而寧酉不過是比傀儡好一些的擺設,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
都說梁樾死了,但是沒人見過他的屍體,只是被那些當權的人葬入梁王陵。
所以此時梁王陵發生這樣的事,寧酉動這樣的心思也很是正常,只是怕梁王陵遭到破壞比較嚴重,什麼都查不到。
「公主要不要去看看?」卷媼心下憂慮,忍不住多嘴:「大王想知道相國是死是活,公主難道不想知道麼?」
「不想知道。」寧紓在榻上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褥,悶悶地說:「他死了。」他是清醒的時候死了,不曾受辱,也不曾瘋癲,他說他始終愛她。
卷媼只得退下,但又十分心疼,臨了說了一嘴:「據說相國是與季氏的女君合葬的,公主不妨去瞧一瞧,或許瞧見了人家一對,就能放下了。公主不要嫌棄我人老話多,公主年輕,總這麼惦記著是耽誤了自己。」
卷媼走了,寧紓枯坐了一會,直到關節微微僵硬,天際顯露魚肚白,內心的情愫彷彿漫生的野草,衝破一切防備和自持,延伸至無盡茫茫的遠方,才站了起來,挑起燈,悄悄離開遣雲宮,孤身走向為政殿。
薄薄的披帛曳過露珠凝結的草地,發出沙沙的聲響,灰濛濛的天色下,只有她一人挑燈而行,火光未能照見的地方是長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