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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的女子若想落籍,需得到禮部的首肯。」而六部皆在內閣首輔的掌管之下,言下之意,除了做他的妾,她一輩子也別想出去。
裴執的掌控欲很強,在他的示意下,也不會有人敢碰她,這對撫櫻來說卻是個好訊息。
「會有人的」撫櫻白嫩的小臉蹭了蹭枕頭,看著離去的男人,輕聲呢喃。
旁人做不到,氣運之子卻能輕而易舉的將她贖出來。
他裴執權傾朝野不假,但在這本書中,他只是個背景板,再過不久男主就會斬露頭角,考取新進探花郎後從此青雲直上,成為最年輕的內閣首輔,彼時,裴執也只是個失敗者。
更何況撫櫻需要男主身上的氣運。
書中男主家境貧寒,性格卻十分堅毅,為了考取功名嘔盡心血,自從撫櫻知道她是霍深的炮灰小青梅後就一直有偷偷聯絡他,她將省下的錢財都寄給了男主,寫了無數書信給他鼓勵,試問一個自幼就與你關係好,哪怕身陷囹吾也還用盡一切幫助你,怎麼會不喜歡你,霍深自然以為小青梅愛他愛到了骨子裡,而他也做不到辜負她。
撫櫻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她在一年後就會身死,成為男主的白月光,她所求的不多,只是想要男主保住她唯一的親人的性命。
唯一的差錯就是與現任首輔春風一度過。
傅茵病的急,裴執診過脈後就開了藥,她意識一直昏迷著也沒再和裴執說過話,裴執的來訪似乎只是一小段無關緊要的插曲。
傅茵身子好了就開始和霍深商議著婚禮的事宜,她和夏蟬一起買了好多喜件,霍家上上下下都被她裝扮的紅紅火火,十分喜慶。
她親手編了同心結綴上紅色流蘇,掛在正屋內,把埋頭在聖賢書中的書呆子男主拉起來,努了努嘴,一雙小鹿般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霍郎,你真是讀書讀傻了!」
「明日就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了,怎麼一點也不見你著急。」
霍深眸光閃了閃,看著忙的滿頭大汗的人,一時間也感同身受的覺得一絲歡喜,唇角微微勾起,溫和道:「累了就不做了,明日就你我二人也不需要怎麼繁瑣。」
「你的那些好友呢,不邀請來嗎?」傅茵疑惑道。
「他們也剛任職,抽不開身子。」
男主身邊少不了一些追隨者,傅茵沒見過他們,卻也知道他們對她的身份有些牴觸,畢竟男主的母親就被她氣的搬出霍家。
甚至放下狠話,有傅茵沒她,霍深的好友沒來,應該也是不想見到她。
傅茵就當男主一年的媳婦,也不介意他們的態度。
「郎君一起來嘛」
傅茵有些委屈,兩輩子以來才有的一場婚禮她不想隨意,她抱著霍深的手臂,想再撒嬌求他一起幫忙,男人卻推開了她。
霍深恪守著禮節,「我們還不是夫妻,不要動手動腳。」
傅茵愣了下,熱情突然熄滅,「哦那,就這樣吧。」
霍深的熱情不高,傅茵也不喜歡一直熱臉貼冷屁股,霍深能來教坊司的機會很少,認真來說,她與霍深也沒見過幾面,憑著幾封書信她又怎麼可能對他情根深種,這幾日她一直裝著深情人設,自己也挺累的。
夏蟬也看出了探花郎的不上心,看自家主子冷著臉,反而覺的她是強忍著傷心,不想叫其他人看出來,暗地裡狠狠罵了霍深一通。
深夜,傅茵看著屋內未點燃的的紅燭抱著膝蓋想了很久,把自己給說通了,本來就只是一場戲,她有什麼好矯情的,男主現在想娶她可能只是責任,看來她之後還要加把勁,爭取死的時候能在男主心底留下一道痕跡。
第二日,她起了個大早。
做戲要做足,從清晨開始,她就興奮的打扮自己,夏蟬都被她指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