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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灼凜:「師尊別掙紮了,弟子體內本就有魔尊的神識,若是現在將魔核捏碎,不過是我們一起死罷了。」
「什麼!?」
謝灼凜體內有魔尊的神識?雲不棲完全不知情!
「但弟子不捨得師尊死。」謝灼凜懲罰性地輕咬了下雲不棲的唇角,壓低嗓音說:「師尊好好聽弟子說完。弟子關了師尊後,又獨身去了清涼山。和師尊在清涼山的幾個月,真正是弟子最開心的幾個月了,弟子實在忍不住,在山上建了一座真正的府邸,弟子一心認為崇華宗有異,恐師尊日後不願回去崇華宗,便自作主張在那裡為師尊安置了新的洞天,若是師尊不嫌棄,也可以搬去那裡」
說到尾聲,聲音越發沙啞低沉。
雲不棲體內所有的神魂,終於都被謝灼凜盡數吸取出來了。
蘇汀汀也好,霍揚樽也好,他們都想過拿雲不棲體內的神魂復活魔尊,可是他們都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完好的抽出魔尊的神魂。哪怕是蘇汀汀,也是等待著一個時機,要將雲不棲自己的神魂毀掉,把雲不棲的肉身作為魔尊新的肉身。但謝灼凜不同,他體內有魔尊的神識,他又一直穩住這神識,偽裝出自己要奪取魔尊留下的其餘神魂的假象,步步為營,只等某一日將雲不棲體內的魔尊神魂盡數拿走。
當然是要拿走。他的師尊,怎麼可以被這種東西的神魂佔據身體。
將雲不棲小心放在山壁下靠坐,謝灼凜沖雲不棲一笑,又不忍看雲不棲露出這樣不可置信又傷心的表情,索性捂住了雲不棲的眼睛說:「弟子知道師尊與重紫師伯的感情深厚,這樣也好,師尊往後再也不必擔心弟子惹怒師伯。」
雲不棲急道:「謝灼凜,你說什麼傻話!我更見不得你出事!」
謝灼凜聞言渾身一震,連心尖都酥麻起來。
「師尊再說一遍可好?」
雲不棲是真的慌了神,抓住謝灼凜捂住他雙目的手不放,只差哽咽:「我們想一想別的辦法,留著魔核收起來,將你體內的神識什麼的都引出來。」
「引不出來的。」
謝灼凜滿心歡喜,雲不棲這次全心全意惦記著他。
當真死而無憾了。
最後一次舔吻了雲不棲的唇,謝灼凜鬆開雲不棲,起身回到湖邊。
他吸收了雲不棲體內的神魂,又和自己體內得知了真相、接近崩潰的神識抗衡,一直默默忍受著不安分的波動,這會兒再難以忍耐,謝灼凜右手燃起一簇熾熱火焰,對準自己的心臟快準狠地紮了下去。
雲不棲簡直沒眼看謝灼凜痛苦到近乎扭曲的臉孔,他眼睛裡全是水汽,模糊地一塌糊塗。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謝灼凜自虐地用自己的火屬性自廢魔體。
火遇魔氣會主動攻擊,謝灼凜咬著牙極力抑住痛吟,在魔體盡廢后,拳頭一緊,霎時火星四濺,魔核被捏碎了。
那一刻,雲不棲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被捏碎了。
霍揚樽自魔尊的魔核被剜走後,就將失了大半生氣的魔尊摟在懷裡,緊緊扣著魔尊的十指,閉著眼一言不發活在自己的回憶裡。一天內,光華不羈如霍揚樽,也瞬間失了顏色。
在魔核被謝灼凜捏碎,懷中的人沙一樣化散後,霍揚樽低下的頭才高高仰起。
「妖界淪陷,魔界散盤,人界重整。沒想到三界最後是這樣的結局啊早知今日,當年又何必掙扎?管什麼死活,便是都死了,又與本座何干。」
雲不棲大腦一片空白,聽到霍揚樽瘋言風語,想到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時無比複雜。
霍揚樽笑了笑,忽然望向雲不棲,幾步走過來,捏起雲不棲的下巴,開懷道:「本座心情好,給你一次機會吧。」
雲不棲莫名,卻連抬手打掉霍揚樽手的力氣都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