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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提著東西,只說是找您做買賣的。」沈清梧停下動作,他與人交往不多,多數都是些與他相同的公子少爺,便在心裡逐一略過,發現不是留洋就是搬遷,甚至還有半路遭遇不測的,就是想不起張姓的人,便抬頭嘀咕道,「好像沒有和這一號人有過交情啊…」三平拿不準主意,見自家大爺還穩穩坐在床上悠閒翻書,問道,「要不我說您不在?」「等等,」沈清梧闔上厚實的舊書,揭開真絲薄被抬起一隻手來,「來者是客,哪有不讓人進屋的道理。」三平上前扶住手臂,他便借力從下床站起身,指著衣櫥的方向示意對方取件衣裳,他自己則緩慢走到洗漱臺前刷牙洗臉,末了取下臺面的精美小瓶,攤開手心倒出些生髮油,湊近碩大的鏡子往頭上抹。接過三平遞的衣裳,他扭頭交代道,「你先下去,把客人請進來喝杯涼茶。」三平便咚咚咚跑下樓,幾分鐘後他換下睡衣,用梳子將散下的一縷頭髮再次規整了,雖還是有些粗糙,可他覺得不能再耽擱了,這才下樓去會客。張春生已經被三平領進來,拎著一盒不輕不重的禮品,剛好和下樓的沈清梧打了個照面,對方雖不認識來人是誰,見他西裝革履不似普通人,便熱情招呼道,「張先生,快進來請坐。」「喲,沈大爺,叨擾了。」張春生抬眼,就見沈清梧一副長衫打扮,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金絲細紋眼鏡下,一雙眼睛笑意盈盈和藹可親,斯斯文文,怎麼看,都和傳說中幽居的病秧子差距甚遠。他便將手裡的東西塞給身旁的僕人,樂呵呵往沙發上坐下了。「實在對不住,今日怠慢了先生,外面是不是熱得很?您請先喝口涼茶…」他決口不提緣由,只一通熱情招待,彷彿二人早已相熟一般。咕咚咕咚喝下幾口茶,張春生在這熱情中逐漸忘記了在門口等得不耐煩的事,且因為今日是帶著任務來的,便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契約,「沈大爺,鄙人今天專程過來,是為了與您簽這份合同的。」他攤開紙張微微俯身遞過去,就見對方頭髮紋理自然,像綢緞似的整齊流暢地歸到後腦勺,當真是個摩登紳士的世家公子,便暗暗嘀咕著,難怪大哥時不時要來這裡造訪一番。「原來是至樺的買賣,」沈清梧撇了兩行字,登時鬆懈下來,抬眼問道,「他怎麼不親自過來?」忽略掉他眼裡的情緒,張春生擺擺手,滿不在乎答道,「大哥有事脫不開身,他說怕您急著用錢,便叫我先來了。」沈清梧盯著他說完這話,面容柔和開一個微笑,垂下眸子繼續看了兩行,驚到,「不是說好的價錢嗎?」說好的二十萬,合同上卻清清楚楚寫著,三十萬。「來之前他還反覆囑咐說和您交情不一般,讓我務必儘量滿足您的要求,」張春生以為他嫌少,便假裝為難解釋道,「不過沈大爺您也是知道的,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就算大哥他再有本事,也總歸要各方打點…」沈清梧驚訝過後,理解了盧至樺的好意,笑意加深,他沒注意對方在說什麼,提筆在末尾簽上了名字。事情了結,張春生掏出提前準備的支票後準備告辭,臨走時仍舊提著兩個盒子,一個裡面裝的,是帶給盧至樺的法國紅酒,另一個,則是給他的兩瓶白蘭地,辛苦他跑這一趟。張春生再三推辭,不過沈清梧只是笑笑,說橫豎自己也喝不上酒,他只能勉為其難接受了。美滋滋地出了沈宅,他對這沈大爺突然多了些不一樣的看法,從前只是聽說,如今看來,也並非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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