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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下去了,無辜地看著玄燭。
這故事與他們總有點莫名其妙的契合感。
甚至連玄燭都想到了此處,微微一笑,郡主眼珠子亂轉,琢磨小心思的模樣,確實像個小狐狸。
他問道:「那將軍答應了麼?」
顧煙杪聳聳肩說:「不知道呀,我還沒看到後面,看完了再告訴你。」
玄燭聞言失笑,應允道:「那我就等你的結局。」
他見她難得乖巧地點頭,便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粽子腦袋。
「早些睡覺吧,不然明天又得困。」
「等等!你先別走。」見他準備離開,顧煙杪趕緊喊住他,隨即壓低聲音問道,「你是馬上就要離開南川麼?」
玄燭停住腳步,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顧煙杪轉身回屋,喊了她的丫鬟來,吩咐了幾句。
不消多時,那丫鬟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
她拆了包裹清點後,又回到窗邊,努力探出身子要遞給他。
「帶點乾糧上路,免得餓了渴了沒地方落腳吃飯,大半夜的商鋪都關門兒了。」顧煙杪叮囑道,「是新烙的餅,肉餡菜餡都有,麵皮也並不硬,灑了椒鹽,可好吃了,若是熱著吃,味道更好。餅有些幹了,所以還準備了兩壺清水,記得喝呀。」
玄燭也不矯情,認真道謝後接過包裹,鼓鼓囊囊,顯然除了餅子還有別的食物。
顧煙杪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愛投餵他。
「來來來,還有這個,路上閒時可打打牙祭。」
玄燭見她半個身子都要出來了,趕緊下意識伸手接過,讓她小心別從窗戶上摔下來。
而後他低頭展開手掌一看,竟是幾顆圓圓的桂花糖。
第二十六章
玄燭披著深黑色的斗篷, 戴著黑色祥雲半面罩,在夜色中縱馬疾馳。
更深露重,秋夜的潮氣沾染上風中獵獵而舞的衣擺。
他握著韁繩的手骨節分明, 手背上卻橫亙過一道猙獰的傷痕。
當年他在戰場上斬殺單於王子時, 未死透的王子守衛擲出彎刀,劃傷了他的手背。
若沒有顧煙杪送的護心甲, 他的胸膛怕是會豁開深可見骨的傷口。
所以,這功不可沒的護心甲經此一役, 算是廢了。
玄大將軍——也就是玄燭的父親,在看到他脫下的護心甲時很是疑惑,遣散屬下後才問他,這護甲從何而來?
玄燭自然如實作答。
玄將軍聞言,卻凝眸沉思, 半晌道:「這護甲看著, 是天聖宮竹語道長的工藝, 怎會出現在鎮南王之女的手中?」
玄燭不知這護甲竟有如此玄機,猜測道:「郡主研桑心計, 或許是從別處收購而來。」
「非也,這是竹語道長的獨門秘技, 重金難求, 怎會在市面流傳?」玄將軍搖搖頭, 「這禮實在太貴重, 只怕鎮南王別有用心。」
玄燭默了一瞬, 回憶片刻顧煙杪大大咧咧的模樣,遲疑地說:「郡主是個小丫頭罷了, 可能……真的不知其真正價值, 而且我救過她的命, 就算是鎮南王授意,也很妥當。」
玄將軍瞧他一眼,半晌才想起這茬,一拍腦門:「是哦,爹光記著謝家追著你砍了,忘了你還帶著個孩子呢,看來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他呷一口溫茶,想想又道:「但鎮南王能得到此寶物,必然與天聖宮脫不開關係,或許他們並非明面上那般落魄,難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皇室秘辛,我們何必妄加猜測?」玄燭早就習慣了他爹粗中有細的性格,語氣也很平靜。
「是這個理兒,但爹要告訴你的是,不要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