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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能不清楚?到如今才來辯駁豈可推搪!”
“淑媛妹妹,你就別怨她們了。”
淑媛見皇后醒了,忙依了前去,同魚嬤嬤等侍侯著她把藥喝了,最後還是不依的使人快馬告知皇上皇后的病情。
皇后躺下,四下裡除了外間的魚嬤嬤便只餘淑媛。
看著白蒼形瘦的皇后,淑媛一時間不忍也是哽咽而起:“姐姐這是何苦?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知會妹妹一聲就是,何苦累著了自己?皇上如今遠在遵化,萬一姐姐……我可怎麼向皇上與太皇太后交代?嗚……”
多年相處,雖沒什麼深交,可鈕鈷祿是個什麼樣的人晴芳看得很真。她拍了拍淑媛的手背:“妹妹,你人姐妹雖沒說過幾句話,可姐姐是真的挺喜歡且佩服你的。這入了宮的女子有幾人可以不為聖寵折身的?只有妹妹,從未變過。妹妹的高潔才是真的。”
淑媛此時聽了這話,不便不心慰,反而引得內心一股子委屈,那眼淚更是流得歡了。
“那些女子們明爭暗鬥的手段與心機我沒有少見……以妹妹的聰惠與身份,若想爭自不必落得如今時態。可姐姐知道,你是不肖的。愛皇上之心,妹妹不曾少一分,可妹妹偏偏咳咳……”
淑媛見皇后咳得厲害,立刻上前替她撫著後背。人與人之間是微妙的存在,你以為一輩子是敵人之人卻可以是最瞭解你之人。
“姐姐……我比不得你……難怪皇上當初選了你……有些事,我是看不開的……做皇后,沒有人可以與你匹敵。”
晴芳聽了淑媛的褒獎不過是牽強一笑:“我們姐妹也錯是這宮裡最痴最傻之人了。皇后又如何?不就是一不能一、二不能二的木頭?”晴芳止了止眼淚,拉緊了淑媛的手:“妹妹,我這一去,這個皇后之位怕只會落在你的頭上。憑今日一番言語,姐姐是真的更替妹妹擔心。雖說妹妹家如今不比當年了,可依著老輩的身份皇上並不會明裡苦到妹妹咳咳,可依妹妹的性子,怕是一輩子也不會苟同降了身份咳……如今姐姐活著,還能暗裡替你省了紛爭,可到妹妹貴為皇后一日怕是再難——”
“姐姐——!”淑媛當即再不敢聽,立時跪在床上,“皇后姐姐別再說了,姐姐才是大清的皇后,會長命百歲的……妹妹我……妹妹我還要仰仗著皇后啊……”
到如今,鈕鈷祿才算是真的明白過來,自己這麼多年能夠安居翊坤宮不是自己有多低調,而是皇后赫舍里氏給了她這個安穩的機會。
我們常常自矣自艾,怨時不我帶;我們常常孤縮一鷗,感無人可伴……其實,只要心胸開來,只要眼眸睜開,那些美麗斑爛的自然你會看見,那些一直為你傾力之人你會看見。
太皇太后還京前一日,皇后病危的訊息傳入了湯泉,彼時皇上等正吃宵夜的甜水,坐在一起話著趣兒。
“皇后病了,皇上還是連夜起程速歸吧。哀家與你皇額娘緩行即可。”
“不可。皇后雖病著,孫兒也不能棄皇瑪嬤與皇額娘獨途而就皇后之禮,還是同皇瑪嬤一道。至於皇后……定當能吉人天相。”
突聽皇后病危,玄燁不是沒有反應,畢竟是多年髮妻,賢淑自不必言,只是那份精心以待便不能不叫他微關。
出宮前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病了?
皇上還是使李德全輕騎先回宮看望。
“擔心?”寧芳從他背後歪著腦袋出來。
“嗯。”玄燁打了她的一隻手合掌握著。
寧芳能由他掌心的溫度輕易查覺出他的關切與憂煩,不知怎麼的,心胃間升起的那種感覺怎麼如此的酸澀與厭煩。
之所以眉頭深鎖,玄燁其實是在考慮萬一皇后赫舍裡不行了,宮中乃至朝堂的形式,畢竟赫舍里氏獨大多年,皇后這一沒了,此氏不可能沒有動靜地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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