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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二人皆是太皇太妃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躲不過生老病死。
酷熱之下,太皇太后異有不服,蔫蔫的委於榻上。
聽說曹寅有不少新鮮的本事,寧芳便叫來曹寅在慈寧宮裡表演了一場馴狗技,當場把那“人模狗樣”拽不拽拉的“阿東”擺施的“爪舞足倒”,逗得太皇太后那怎一個樂字可了。
李德全把這訊息一往皇上那裡送,到沒見皇上怎麼不高興,可那眼睛也沒少閉。
有一便有二,曹侍衛成了慈寧、慈仁二宮的紅人,每日裡是花招百出逗的二位女主子鮮活了許多。
可越是鮮活與笑聲多了,一個人的時候便更覺得寂寞。太皇太后如此,所以身子並沒怎麼好轉。皇太后也是如此,獨自坐於榻上閉目遊思。
也不知怎的,寧芳突然覺得這個夏日越發的慢長與倦怠,心裡像是起了幾球子盤絲撓得自己是怏怏不安。多日前御花園裡小三委在寶儀身邊兒雙手搔著其掌對其一臉子濃情蜜意的那一幕便時不時在腦海裡回現,撓得她越發的煩躁不快。
玄燁一進屋便見寧芳穿著白紗絹做的睡裙坐在榻上低首發呆、手裡還不停擺弄著那姓曹的送上來的玩意,心下便極度不爽,懷著一股子火氣挑了離她遠些的位子坐下:“怎麼?白日裡還沒笑夠,現在沒人陪越發無樂子了?”
眨巴眨巴眼睛,雖然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話裡的火氣寧芳還是接收到了。自個兒心裡正煩著呢,他還給她火頭?
“怎麼了?我尋點樂子礙著你了?平白還要受你的氣了?”
那火立馬在二人間竄起。
要知道,這十幾年來兩人可是從沒紅過臉色,更不要說在話頭子裡挑不是了。
“我給你氣受?我敢嗎?朕還不是要看你的臉色過活?!”
一聽他把“朕”都抬出來了,寧芳一眼子便瞪了過去:“喲——本事了,連皇上架子都端出來了?怎麼著,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不需要本太后給你唱曲、做湯、安慰你受傷的心了?你現在有了實權、有了朝臣,宮裡大把大把的女人能安慰你了就不需要我了?!”這話一起頭,一股子熱淚便要下落卻硬生生被她止了回去。
“你——”越是熟悉的人爭吵越是知道如何傷害對方。寧芳從沒對他刻薄過,這麼一席話出來立時令他火燒火了卻不知如何對答。
“我什麼?我有說錯嗎?你在外面一統天下、左擁右抱還不許我在家裡尋個樂子嗎?我不過是叫人來馴馴狗說說笑話,怎麼?就惹的你也說三道四了?怎麼?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宮門我出不了,還不許我自己找點事做嗎?”
“我什麼時候不准你找事做了?我什麼時候——可那個姓曹的——”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荔軒的事尋我不是。怎麼了?他不過是個侍衛,我找他來說兩句話還不行了?”
荔軒二字一出,在玄燁心裡那無疑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生生把他的妒火煸得頂旺。
“荔軒?荔軒是你叫的嗎?!”
皇上這一句質問那是整個慈仁宮都聽得見。寧芳也被他的火氣與面子上的猙獰震住了。
“你忘了你是大清的太后嗎?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嗎?你忘了你——是誰的女人嗎?”
寧芳是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當下也不樂意了:“我是太后我還能不清楚?怎麼著?太后就不能男人了?見了男人還就能出什麼事了?荔軒他不過——”寧芳想說:荔軒他不過是個孩子,她同一個少年還能真生出什麼來著嗎?
可她說不出來,因為已經狂燥如雷的皇帝陛下再次被“荔軒”這兩個了給氣瘋了,上前兩步便堵住了寧芳的嘴,不允許這兩字再從他喜歡的女人嘴裡出來。當然,這堵法怎麼說也有百八十種,可他這妒火正旺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