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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的這一番天人交戰,寧芳並不知道,只見他凝著眉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便自個兒也更著煩愁。提了步正想上前,一股子疼痛忽然間由下腹間爆開,真真是冷汗直流,在加上立在門檻上,便不自覺摔在地上,還扭傷了腳腕子。
在寧芳神情轉變的霎那,什麼都已不再重要,玄燁快步上前扶住寧芳的上半身,卻仍舊沒能挽救她的腳。
“怎麼了怎麼了?”
寧芳緊咬著下唇,緊抓著玄燁的臂膀,承受那陣陣的刺痛。額頭上的冷汗直滑滑地流。
玄燁感覺到了她的痛苦,因為抓著他臂膀的柔弱之手此刻深深掐進了他的肉裡。
恐懼,害怕,驚慌,發憷……等等等等的反應一股腦襲來哪裡還會去在乎怎麼面對。
“來人!來人——太醫呢?太醫呢——!?快傳太醫,快把所有太醫都傳——”
玄燁驚恐的聲音在把她抱起的霎那消聲了。
順著寧芳白色寢服大攤著居在地上的紅色分外鮮明,在渾黃的光線裡泛著黑色的光。
“……來人——!!!”
這一生,我們有太多牽拌,無時無刻不處在痛苦與承受中。可我們最在意的是什麼?是自己嗎?不是,自己從來不是最可以承受痛苦的寄託。
那些在酷刑裡背棄信仰的人,從來不是背棄信仰。苟顏讒喘活著的理由從來不是自己,而是對未來說不明道不清的希望與期許,才是苟活的意義。
人的肉體很脆弱,可我們的意志卻無比堅強。
可堅強的又何嘗會永遠堅強?當信仰不在是信仰,當堅強遇到活的意義,當我們不得不直面活的意義的死亡,一切,一切——的信仰與堅強,都只不過是沙地裡的一滴露水。
生命從來都是如此,看起來一清二白,卻處處都是玄機。
第七十一章 讓我看著你
玄燁立在床前直瞅著太醫,也幸虧這是名老太醫了,卻也是七分的驚慌,把個脈到費了比平日多二分的時間。
“怎麼樣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那老太醫剛把完脈便有一新太醫替上,而這名太醫院院正卻是滿面窘意,結結巴巴就是開不了口。
玄燁大為火光,恨不得一腳踹飛這老傢伙:“說!都什麼時候了!你給膚說!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出來膚抄你全族!”
院正眼瞅著皇上發火,立刻把什麼都拋了開,跪下直訴:“皇上皇上,太后她只是來了癸水並無大礙呀,請皇上饒命請皇上饒命呀。”
那班子等著一個替太后把脈的太醫聽到院正如此說,立馬退了開去,只留那正與寧芳把脈的趙太醫是退也不
是、進也不是,滿臉子尷尬、驚悚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首掩遮。
玄燁鬧了這麼個笑話,面上也是三分的窘迫還好,大家都跪著只有他站著,到是沒人窺到他臉上的紅意。
“趙太醫——”
“微臣在。”那正把脈的太醫忙起身回話。
玄燁故作無事的提袍坐下,“你仔細診了,看是否是真,要如何調理,朕看太后剛才疼痛異常,你可得好好替太后下藥進補。”
這話眾太醫聽著皇上說的是氣定神閒無一絲面澀除了暗暗道皇上有氣度外到也心定了不少。可他們哪知道,皇上臉上的紅印子是一突一突地往外 冒 。
太醫們走了,寧芳也讓善瞳她們侍侯了,只是痛暈過去還沒醒。
玄燁坐在床邊上,凝視著這張漸漸回過色的臉,現在才發覺自己早已是汗透了全身,溼噠噠的衣袍裹在身上粘膩不堪。
沒有什麼比這個人更重要了吧。剛剛那一刻,他願意用一切去換,即便是江山,也不會有一霎那的猶豫。
玄燁不由自嘲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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