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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壓熊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熊家長來親自揍他。
未消多時,顧家軍終於趕到了這座荒山野廟處。
鐵騎軍隊在與顧煙杪兩人匯合,得到新的情報後,又直接踏平了平康採運局,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抓捕涉事牽連者五十人有餘。
採運局的院子下方,竟是空間巨大的地窖。
顧家軍從中找出來了與刺客們完全一致的衣裝武器,甚至還有厚厚的帳本,內容詳盡地記錄每次運往京城的孝敬,皆是從南川府散枝開葉的下線鋪子所得。
一夜之間,這些鋪子全都關門大吉。
遠在京城的謝家不久後聽到這訊息,暴怒得好似被鎮南王割了肉,正要發作時,卻被更加暴怒的魏安帝罵了個狗血淋頭。
魏安帝把驃騎大將軍的奏摺摔在太子頭上,讓他滾回去給玄燭登門道歉。
太子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回去後鬧得天翻地覆,以死相逼。
魏安帝二話不說,將東宮裡姓謝的官員全部革職,少他孃的借著太子來賣可憐。
一時間,太子被他皇帝老子的兩巴掌給打蒙了,很是老實了一陣子。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彼時,一小隊顧家軍將顧煙杪與玄燭送回了王府,抵達時已是深夜。
鎮南王府燈火通明,原本要慶祝郡主生辰以及新年的到來。
而現在,所有人卻因為刺客一事忙得焦頭爛額。
刺客突襲,鎮南王父子二人雖然都有掛彩,卻並未傷及性命,但隨行的十二個暗衛死傷過半,損傷巨大。
這時見到他們二人平安無事地回來,才勉強定心。
不過顧煙杪回來時灰頭土臉,臉上髒的跟花貓似的。
鎮南王擔心不已,差人去叫了軍醫,好一番檢查後,才確定她並沒有什麼傷口,只是驚嚇過度,面色有些蒼白。
顧煙杪:不,我只是暈馬,受到驚嚇的應該是玄燭才對。
不過,同樣是站房梁,怎麼玄燭就能不染纖塵?她就只能狼狽地爬上爬下?
哦對,他會輕功。
顧煙杪羨慕死了,暗自決定之後要學武功,哪怕學個三腳貓程度也夠用。
雖然非常愧疚,但需要鎮南王去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接連的軍報讓他無暇顧及小女兒,只好哄她先回院裡歇息,其他事明日再說。
顧煙杪又不是真的小孩,自是明白現在她也幫不上忙,便乖巧地回去了。
她在往回走的路上,時間正過了子時。
遠處傳來熱烈的歡呼聲,花街上方的天空炸開絢麗燦爛的煙花,極致地綻放一次後,又無聲無息地消失。
她不禁停下腳步,抬頭靜靜看著漆黑的天幕上亮眼斑斕的色彩。
其實顧煙杪早就習慣獨自一人過年。
在這個萬家團圓的時刻,不管是曾經,亦或是現在,親密的感情對她來說都是奢侈品。
但煙花,是誰都可以看的呀。
今晚月色皎潔,銀輝落在她瘦小的身形上,平白鍍上一層失意的寂寥。
或許是她孤單的背影太過可憐,原本還在猶豫的玄燭最終還是選擇了走上前。
他都習慣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郡主,突然看她這樣,覺得哪裡都很怪。
她應該是永遠快樂的,朝氣蓬勃的。
哪怕被刺客追殺,落魄地在街邊乾嘔,站起來時思考的問題,也是要不要給刺客留活口。
「郡主。」
玄燭看她回頭,硬著頭皮卻又語氣堅定地說:「生辰喜樂。」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下軍令。
空氣逐漸凝固。
自己果然還是做不了這種事情!
玄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