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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顧煙杪面無表情,情不自禁地想打擊他,「你去拿個狀元我看看?」
「可以啊,拿什麼來換?」安歌笑意盈盈,一雙美目寶光流轉,「這不造個飛機給我,實在說不過去了。」
顧煙杪見這問題又繞回去了,起身一拱手:「打擾,告辭!」
她一把搶過在安歌懷中呼呼大睡的寒酥,腳底抹油溜了。
安歌在身後笑得很大聲,毫無形象。
這個人實在奇特,他的腦子非常聰明,而且也知道自己有多美,卻只是漫不經心地遊蕩世間,從未用這張臉為自己謀利。
不知為何,安歌這囂張的性子,讓顧煙杪想起了在原來的世界裡認識的一個熟人,並不能算是朋友,他也是年紀輕輕,自命不凡,卻確實有這般出眾的智商與本領。
但也就是想想,前塵往事,她不願再贅述。
顧煙杪回去之後,不禁開始反思。
除了知道安歌是竹語道長的關門弟子,擅長武藝、醫術、化學,勉強加個繪畫吧,但對他的身世,過去的事情,卻一無所知。
反思歸反思,顧煙杪並沒有為這事兒太上心,因為她確實太忙了。
隨著「浮生記要在半年內開到京城」這一事項提上日程,日子就像開了八倍速一樣過。
但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做生意這方面很幸運,沒有遭受過太嚴重的打擊,大部分風險與危機都在可控範圍內。
顧煙杪已經很少想到前世的事情,然而不得不說,曾經的她行走在暗處,生死都由主家掌控,卻也耳濡目染地從富商處學到了許多東西。
若非如此,她根本無能力在短短几年內做到這般規模。
「郡主,有您的信。」
才回到鎮南王府,便有僕下送來包裹信件,這一批都是從浮生記送來的——現在浮生記確實比驛站快得多,顧煙杪已經在思考做快遞行業了。
顧煙杪翻了翻,基本都是京城的信件。
她一直與顧寒崧、餘不夜以及玄燭保持著一定頻率的通訊。
也是湊巧,這三個人的信件竟然同一時間到了。
已過立秋,天氣卻仍舊悶熱,丫鬟給她端來解暑的鮮果凝露。
她一口氣喝了半杯,這才坐下開始拆信。
比起她寫信時的龍飛鳳舞不拘小節,這三位都是貴族中的講究人,顧寒崧寫信都要蓋印章,餘不夜喜歡自製花箋,聞著就香噴噴的。
玄燭最不可貌相,以前他寫信只是白紙黑字,現在的他不一樣了,竟然包攬了前兩樣,連信箋上的花紋樣式都是他親自書寫繪畫。
顧煙杪暗自咋舌,表面上冷淡至極的玄小將軍,私底下竟然會畫小花花!
想想還有點可愛呢。
不過她也不驚訝,玄燭畢竟是名門之子,所受的是正統貴族教育,自小接觸琴棋書畫,六藝也是必修課,就算其他技能沒有武藝出眾,也挑不出錯兒。
顧寒崧亦是如此,就算是落魄了,矜貴氣質卻是從小耳濡目染。
顧煙杪一直自得其樂地想著,他當不成世子了,還可以上街賣藝呢。
看來看去,也就只有安歌的畫風別具一格,相當非主流,不然也不能讓浮生記在一片水墨婉約派之中一枝獨秀出來。
但這種事情向來都是互相成就的,隨著浮生記有了名氣後不停開分店,安歌浮誇風的畫作流傳越廣,現在已經逐漸成為一種新的風尚。
她胡思亂想著,拆開了餘不夜的信。
雖然只是些日常,但顧煙杪依然能看出來她隱藏在字裡行間的意思。
「近日秋意濃濃,我鮮少出門,只願在院子裡侍弄花草。杪兒,你知道嗎?每日光是清除雜草、澆水施肥,就已經花費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