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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地想,這說明瞭什麼?哥哥的皇位這是穩了嗎?
直到上了回宮的馬車,顧煙杪才抓心撓肝地問顧寒崧:「竹語道長跟你說啥了?」
顧寒崧瞧她一眼,因為好奇而把眼睛瞪得滋溜圓,故意逗她,含糊其辭地說道:「沒說什麼啊。」
顧煙杪好氣啊,煩得推他一把:「嗨呀,你這人,怎麼這樣!講不講啊?」
顧煙杪倒不擔心顧寒崧會瞞著她。
畢竟兩人相依為命已久,早就習慣了互相坦誠,無話不談。
新帝忙碌如斯,卻依然每日要同妹妹一起用晚膳。顧寒崧並不避諱與妹妹談政事,顧煙杪也會將外部的情報及時報給他,浮生記的情報工作可都做熟了。
顧煙杪思忖片刻,想到什麼,警惕地湊上前去問:「你問竹語道長什麼了?」
顧寒崧見她果然如以往那般敏銳,只淡然一笑:「我什麼也沒問。」
「我就知道!」顧煙杪往後一癱,惋惜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這確實是顧寒崧做得出來的事情,不過她半晌還是不死心道,「你連餘不夜在哪裡都沒問啊?」
「沒有。」顧寒崧搖頭,見她失望的表情,又補了一句,「應該說,是還沒來得及,道長好似知道我要問什麼,直接就提醒了我一句,他說,九盡桃花開,驚蟄的時候,便是春回大地之時。」
當時的兩人皆不知此言有何玄機與深意,直到此時,顧煙杪又看了一眼阿依暮的信,末尾落款寫的時間正是驚蟄當日,萬物復甦春雷乍動之時。
雖然他們收到這封信時,已過立夏。這麼想來,這封信的流轉確實很坎坷。
由此,顧煙杪便琢磨著這事兒大抵已經定下了。
顧寒崧果然便開了口:「此次由你前去西涼交涉,出發之前將交易事項定下來,具體章程你都熟了,朕再差遣官員陪同。」
「哥哥你這麼辦事兒不行。」顧煙杪大皺眉頭,意味深長地說,「你得給我點甜頭啊,不然誰給你辦事兒啊?」
顧寒崧陷入沉思,片刻後試探性地說:「給你報銷公主府裝修費用?」
「就這麼說定了。」顧煙杪斬釘截鐵,把最後一顆山楂吃進嘴裡,神情堅毅地咬得嘎嘣嘎嘣,「一個銅板都不許少。」
顧寒崧狐疑地看著她,感覺自己進套了。
她在朝堂前信誓旦旦地放話說裝修用的自己銀子,結果這銀子是從他私庫裡掏啊?
「你為什麼吃了兩根冰糖葫蘆?」顧寒崧立馬又發現了不對勁,「不是一人一根的嗎?朕的呢?你都給吃了?」
顧煙杪茫然無措地抬頭,過猶不及地裝傻:「啊?皇帝也要吃冰糖葫蘆的嗎?」
顧寒崧深吸一口氣。
不能揍,親妹妹,親的,親的……
第一百零六章
在顧寒崧當上皇帝後, 顧煙杪時常會對他表示深深的同情。
不說別的,每日四更天起床上早朝,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來的事情。
顧煙杪沉痛過, 反思過, 但不得不承認,就算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也做不到這麼早起床。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很久以前還琢磨過, 如果父兄真的在戰爭中不幸罹難了,自己要不要振臂一揮當個女帝,但現在想想真的不行,早起晚睡累死累活,嘔心瀝血後還要受一堆人的鳥氣, 說不定哪天就暴斃於心肌梗塞。
特別是隨著天氣漸漸熱起來, 顧煙杪愈發懶洋洋起來, 有些怠惰。
這會兒,顧煙杪癱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書案上面擺著無數公文,等著她作批示。
白果小心翼翼地遞了一銀叉的桃子肉到她嘴邊, 她理所當然地張開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