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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女孩兒喜歡的東西,玄燭與安歌不大插得上話,只能作陪。
掌櫃便遣人搬了椅子來,又泡了上好的鳳凰單樅,讓兩位爺好生歇歇,莫要著急。
女孩兒們討論得火熱,這邊的氣氛卻冷得像冰,還有種迷之尷尬,卻又無法打破。
安歌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又將杯盞置於桌上。
他撐著腮幫子,挑眉看了一眼玄燭。
玄燭冷冷地抱臂坐在座位,目光一錯不錯地看向顧煙杪的背影,將安歌視為空氣。
「此次陛下讓侯爺隨駕,是為了引虎出山?」安歌想到什麼,試探性地開了口。
玄燭意外地看他一眼,本不打算回答,但轉念一想,此番回京必要一路同行,該知道的也瞞不住,於是謹慎地斟酌片刻後說:「不足為患。」
他有此態度,安歌也不驚訝,輕聲道:「侯爺勿要掉以輕心,我當時帶著餘不夜逃命,途中追殺者尤有千數。」
玄燭同安歌相視一眼,驀然就明白了安歌的意思。
當初顧寒崧破京城的時候,大皇子人間蒸發似的失蹤,徒留大皇子妃張氏被扣押。
張氏因此哭得死去活來,她當年是同浮生記做了交易才得來的王妃之位,在親王府徒有王妃之名,被架空得萬事不知。
當初她為了改善處境,有心想要得到大皇子的信任,自然有什麼都告訴他。
張氏與雲家何等親密的關係,打聽到餘不夜與顧寒崧一事並非難事,於是她轉頭就匯報給大皇子了。
但大皇子根本不在乎她,白嫖瞭如此機密後,逃走一事卻是半點風聲都沒漏給張氏知,甚至還拿她做了逃竄時的誘餌。
用完就丟,如此渣男,怎能讓她不傷心?
玄燭微微沉吟,食指下意識敲了敲木質桌面,思忖片刻,半是自問,半是感嘆:「他跑不遠。」
安歌仍然漫不經心地笑:「也不必跑遠,如今應是在路上守株待兔呢。」
兩人難得觀點一致,微妙的氣氛稍有緩解,顧煙杪卻在這時回頭喊他們:「你們在說什麼?過來幫我挑一下,這三個款式哪個好看?」
三枚髮簪,分別是蝴蝶、楓葉與雲朵樣式。
安歌湊上去端詳片刻,取了楓葉的,說:「這個顏色很襯你膚色。」
玄燭點點頭:「確實,不過蝴蝶簪子可配你上回穿的妃色紗裙,雲朵簪子可配月白色長衫,都很好看,不如都買了吧。」
安歌瞳孔地震:「這竟然不是選擇題?」
玄燭冷冷淡淡地笑了,深藏功與名:「自然不是。」
顧煙杪那是選擇恐懼症嗎?那是分明都想要,又怕浪費銀子,他只需要推她一把——這是最簡單的能用銀子買來的快樂,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在聽了玄燭的分析後,顧煙杪深以為然,開開心心地付帳去了。
在首飾店買了好幾套頭面,他們又去了成衣鋪。
若按照她們的家世習慣,都是府中養了裁縫專門製衣,每個季度各式衣裙都有預額,偶爾在外頭見到好料子,也會請那家的裁縫織娘來家裡為貴女量身後定製。
不過他們已經決定要離開南川,也等不及現做了。
況且偶爾逛逛成衣鋪也有別樣的樂趣。
顧煙杪與餘不夜對於不同顏色不同款式不同用料的衣物各有見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爬羅剔抉,嘴巴就沒停過。
她們不僅給自己買了許多,魔爪還伸向了兩位陪同的男士。
沒有辦法,這兩位身高腿長,模樣周正,氣質卓絕,一位冷清俊美,另一位仙氣飄飄,往那兒一站就是男模衣架,套個麻袋都好看。
顧煙杪想到以前答應玄燭賠給他十八套衣服,這機會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