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雙手交握在劍柄末端,光是氣勢就已經驚人。
見太子進院,玄燭抬手行禮,面色冷淡,敷衍之意盡顯。
兩人實在是相看兩厭。
太子不欲多待,卻是帶著任務來的,想了想還是咬牙作揖:「早前因為誤會而冒犯公子,望海涵,近日聽聞公子身體有恙,孤尋了些補品,還請公子收下。」
玄燭面不改色,眉毛都沒動一根:「感謝殿下抬愛,玄某已大好,之前一事既然是誤會,解開便無事了,也請殿下不要掛懷。」
太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相信這人這麼好說話。
他的擔心是對的,只聽玄燭又道:「玄某正在練劍,早聞太子殿下劍術出神入化,不知可否指點在下一番?」
太子自覺中了套,登時面有怒色:「少來!玄大將軍乃是武將,你是他兒子,怎能同孤比劍術?你只是想藉此侮辱孤罷了!」
「殿下也知以強欺弱是侮辱?」玄燭輕笑道,「殿下能欺辱別人,別人卻不能欺辱殿下。」
太子遲疑片刻,才勉強想起,一切的起因都是年前鎮南王世子捱打一事。
他頓時覺得玄燭小題大做,遂滿不在意地說:「華哥兒年幼,哪兒能欺負的了顧寒崧呢?玩鬧罷了,公子又何必插手?」
玄燭頷首,而後將長劍遞給站立一旁的老管家。
而後挑眉對太子說:「那便赤手空拳來罷,玄某比殿下小兩歲,應當欺負不了殿下。」
太子覺得玄燭好似聽不懂人話,簡直不可理喻。
他困獸似的在原地走了兩圈,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玄燭——玄!燭!你可知道你親近鎮南王一系,意味著什麼嗎?」
「我未曾『親近鎮南王一系』。」玄燭鎮靜如常,解釋道,「殿下要如何才能明白,當日我只不過是見義勇為?莫非殿下的世界裡,只有非黑即白?」
「見義勇為?」太子聽了這番言辭只覺得可笑,「你身為權臣之子,本就應該遠離宗室,怎知你死不悔改,甚至結黨營私?孤懲罰你難道錯了?」
「殿下說我結黨營私,證據呢?沒有證據,便要對我動用私行?」玄燭微微皺眉,似乎已經逐漸沒有耐心,大開嘲諷道,「殿下,您知道『仁義』二字如何寫嗎?」
整個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膽敢這樣對太子說話的人了。
太子指著他的鼻子,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你怎敢這般羞辱孤?!」
玄燭仍站在原地,再次對太子邀請道:「殿下心裡有氣?那便出招吧,英雄不打不相識。」
他偏頭看向惱羞成怒的太子,左眉甚至往上挑了一挑。
這是赤丨裸裸的挑釁。
太子同時也更生氣了,這要是輸了,不是更打他的臉嗎?
可此時他若不答應,更像是怕了玄燭。
太子心比天高,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他看似在遲疑,卻在下一秒刷的一聲拔出佩劍,企圖趁其不備強攻而上!
劍尖閃著寒光刺穿春日微涼的空氣,直直朝著玄燭的要害而去——太子的動作極快,他師承鎮國將軍謝然,就算比不上玄燭,卻也在京城習武公子裡數一數二。
這一直是他驕傲的技能,劍氣斬出能震碎五米外的柳葉。
可他卻萬萬沒想到,玄燭僅僅一個側身,便堪堪避開了劍鋒,輕巧一個抬手擊打在他握劍而出的手腕上,震得他手腕發麻,劍直接從手中掉落。
他還未來得及震顫,下一瞬玄燭的右肘已經撞到他的左胸。
霎時間,太子只覺得自己心臟驟停。
大腦一片空白,耳邊一切聲音都遠去,連呼吸都凝滯。
他顫抖的雙手捂著疼痛得好似抽筋拔骨的胸口,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