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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八萬人攻東門都沒打下來,憑什麼分一半去打南門就能打下來?鬧呢?
但切斷南通之路也未嘗不是個辦法,兩邊人各執己見,吵得臉紅脖子粗。
顧言聽得腦袋都大了,正想發作,此時卻有斥候來稟報。
斥候見到顧言,頗有些支支吾吾。
顧言見他這賴賴唧唧的模樣實在動了火,怒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見他真的生氣了,斥候這才硬著頭皮匯報導:「南安公主出現在了城牆上,正在對士兵們喊話。」
「南安公主竟然上了城牆?」顧言頓時大喜過望,擊掌嘆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快,命令弓箭手立馬將她射下來,死了賞金千兩,活著就賞金萬兩!孤非要將她活捉了不可!」
說到最後幾個字,顧言都在咬牙切齒。
顧寒崧顧煙杪這兄妹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裝得恭順而懦弱,怎知一朝翻臉,竟然餓虎撲食似的直接霸佔了大位?
所幸他趁亂逃了出來,若是同父皇與顧宜修一道兒留在了皇宮,豈不是也要被處以極刑?顧寒崧向來是個記仇的賤骨頭,曾經顧宜修對他的欺負全都記在心裡,硬生生讓他們遭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雖然從小到大,顧言都覺得顧宜修討厭得很,他恨不得殺了他取而代之。
可相比起關係更遠、心思更深沉的顧寒崧,顧宜修在他心裡都顯得可愛不少。
此時,斥候負手又道:「主君,南安公主喊話的物件是我方士兵,並非禁軍。」
「我方士兵?」顧言的眼中流露出半分疑慮,片刻後又猖狂地哈哈大笑道,「怎麼?她害怕城破身死,正在喊話求饒?你且去告訴她,若是她主動投靠孤,做個俘虜,孤必然不會殺她!」
斥候抬頭看了顧言一眼。
顧言敏感地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絲隱晦的憐憫。
「公主喊話道,若是投降,便饒他不死。」斥候平靜地告知真相,「主君,此次我前來稟告,也是我還了主君一口飯之恩,結束了流浪生活,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斥候說完,正想要跑,顧言被背叛後卻怒極反笑,反手抓起一把長丨槍投擲而去,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釘死在了地上。
鮮血頓時噴濺一地。
他猶不解氣,一腳踹翻身前的桌案,裂眥嚼齒道:「南安公主,她怎麼敢?!不過區區一個小女子,即使是在城牆上喊著投降不殺,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怎麼可能有人理她?!」
他的話音未落,卻聽到不遠處傳來沉悶的隆隆雷聲,甚至連泥土地面也隨之隱隱震動起來。
莫非是暴雨又要來臨?連帶著整座山巒都地動山搖。
顧言並未在乎這聲響,琢磨半晌,朗聲吩咐道:「傳孤軍令!投降者就地絞殺,叛逃者死!射殺南安公主者,賞千金萬金,孤決不食言!」
軍令既然已下達,便有將士領命而去。
然而他才剛掀開主軍帳的簾子,探出身去,便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後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軍帳外仍漆黑一片,帳里人只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寒光。
一時之間,慌張的氣氛瀰漫開來,那將士死得詭異又突然,讓人在短時間內根本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面面相覷。
顧言受不了他們人心惶惶的窩囊模樣,取過手邊的大刀,直接衝出了軍帳。
「什麼牛鬼蛇神?滾出來讓你爺爺看看!」顧言一聲怒吼,昂首挺胸地站了出去,四下檢視。
甫一抬眼,便看到了前方騎著純黑戰馬疾馳而來的玄甲小將。
玄燭俯身縱馬疾沖,一手在胸前緊握韁繩,一手在後執著銀槍,皺眉凝眸,眼神狠辣如同惡狼驟然暴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