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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死了吧!其實如果知道他還好,她也沒什麼不甘心的,總好過現在,讓他為了她,落得一個這般慘烈的結局。
她靠在馬車上,也不想哭,只是覺得疲憊。
一行人回了宮,宮裡經過一場動亂,也是被損壞了許多宮殿和器物,侍衛和宮人們都在忙著整頓。
嚴錦寧無精打採的在後殿門口下了車,一抬頭,前面的殿門應聲而開,夜染一樣神情疲憊的從裡面走出來。
嚴錦寧愣了一下,隨後瞬間熱淚盈眶。
&ldo;父親!&rdo;她提了裙子跑過去,像是積壓了多日的所有委屈和感情都找到了依靠,撲過去,抱著夜染放聲大哭。
夜染也沒想到她正在外面,被她一下子撞進懷裡,不免愣了一下,然後也抬手攬住了她,去拍她的背。
臺階下,穆野提這個藥箱快跑過來。
&ldo;主上!&rdo;他叫了一聲。
嚴錦寧瞧見他手裡的藥箱,忙不迭鬆開夜染,擦了把眼淚。
夜染和她相認的時間並不長,可他是瞭解自己的女兒的,堅強獨立,在有些時候甚至是有些冷漠薄涼的,這也不過是他第二次看她哭,無助得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他身後摸摸女兒的臉,嘆了口氣,就又轉身進了內殿。
嚴錦寧連忙跟進去。
夜染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就也沒趕她。
他走進去,扭頭吩咐阿籬:&ldo;去倒半碗溫水來!&rdo;
&ldo;是!&rdo;阿籬應諾趕緊去尋水。
夜染則是彎身去把司徒淵身上封住穴道的金針一一拔除。
&ldo;老國主‐‐&rdo;秦太醫在邊上,心驚膽戰。
夜染卻抬了抬手,沒叫他繼續說下去。
穆野開啟藥箱,阿籬也端著溫水從外面進來了。
夜染於是坐在了榻上,穆野會意,上前幫著把司徒淵扶起來,靠在他身上。
&ldo;主上!溫水!&rdo;阿籬恭敬的把瓷碗送上。
夜染沒接,而是先伸手從藥箱裡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將那裡面的墨綠色的液體滴了七八滴到碗裡,道:&ldo;搖勻了!&rdo;
阿籬照做之後,他就接過碗,給穆野使了個眼色:&ldo;掰開他的嘴巴!&rdo;
穆野上前,掐著司徒淵的下巴將他的嘴巴強行掰開,夜染就好不溫柔的把大半碗水全給他灌了下去。
司徒淵本來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他也沒再把他放下,就讓對方靠在他身上。
約莫過了有小半盞茶的工夫,司徒淵開始隱約的皺眉。
&ldo;父親!&rdo;嚴錦寧一慌,可是因為夜染一直都是神情凝重的沒說話,她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好現象,只緊張的下意識要上前,卻被夜染喝止:&ldo;站著別添亂!&rdo;
嚴錦寧就只能忍住,咬著嘴唇站在他身後,只是眼睛片刻不敢擅自離開的盯著司徒淵的臉,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的變化。
司徒淵起初只是若有似無的皺眉,後來慢慢地沒心就擰成了疙瘩,越皺越緊,額頭也開始冒汗,樣子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夜染拔掉了他身上所有的銀針,這時候毒素必定已經入侵到了全身的脈絡,秦太醫在邊上幹著急,也不敢做聲。
又過了不多時,司徒淵突然呻吟一聲,緊跟著下一刻就從夜染懷裡掙脫出來,撲到睡榻邊上,抓著塌邊連著嘔了兩大口黑血。
他人其實沒有真的醒,方才被毒血刺激著,吐完之後就又完全沒了動靜,就趴在那裡沒了反應。&ldo;子淵!&rdo;嚴錦寧呢喃一聲,想要過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