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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怎麼不知道你的酒量這樣差哎!&rdo;她無奈的低低呢喃。
司徒淵沒說話。
她看不到他面上表情,漸漸地心跳恢復平穩,忽而便會覺得這樣安靜擁抱的夜裡,會有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感覺沁入間,從未有過的安寧和踏實。
於是她情不自禁的緩緩抬起手,遲疑著,最後很輕的落在他腰後。
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他還安穩完好的活著,便是她這一生裡最值得滿足的事。
時間在點點滴滴的流逝,這麼長時間的站著,雙腿都有點僵了。
&ldo;子淵?&rdo;嚴錦寧於是試著去扶他的肩膀。
這一次司徒淵沒再執拗,嚴錦寧勉強將他推開一點,卻不想剛一撒手,他整個身子就直接砸了下來,卻‐‐
居然是就這麼睡著了。
嚴錦寧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他。
這會兒肯定也不能叫人來幫忙,她讓他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半扶半抱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扶到外屋的美人榻上坐下。
司徒淵低垂著腦袋坐在那裡,看著昏昏沉沉的。
這會兒已經入冬,嚴錦寧屋子裡就放著火盆,上面銅壺裡的水也開了。
她翻出之前司徒海晨給的茶葉,沖了一杯濃茶,回頭看了眼司徒淵,乾脆捧著杯子到視窗去把茶水晾溫了再端回來。
再一看,他卻是歪在榻上給睡過去了。
他醉成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清醒,萬一一覺睡到天亮就慘了。
嚴錦寧無奈,只能把杯子擱在旁邊的小几上,自己坐在榻上,把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肩上,然後拍拍他的臉頰喚他,&ldo;先喝杯濃茶,醒醒酒。&rdo;
司徒淵沒睜眼,卻倒也聽話,就著她的手把茶喝了。
嚴錦寧起身又去倒了溫水給他漱口。
彼時她蹲在地上,捧了杯子送到他唇邊,他醉得厲害,一直耷拉著腦袋,兩個人的視線不期然就撞到一塊兒。
嚴錦寧沒想到他會突然睜眼,一時微愣。
司徒淵微微牽動唇角,展露一個弧度,聲音沙啞淺淡的問道:&ldo;不嫌我煩啊?&rdo;
他這一笑,完全不似平日裡見到的那般冰冷高傲,溫和之餘反而更多的露出幾分孩子氣。
&ldo;說什麼呢?&rdo;嚴錦寧的心情莫名的好,嗔他一眼,繼續把杯子湊近他唇邊,&ldo;先漱了口,你眯一會兒,醒醒酒再走。&rdo;
司徒淵於是不再說話,仍是就著她的手含了水漱口。
嚴錦寧起身把杯子和痰盂都收拾了,再回來的時候卻見他居然又倒在榻上睡了。
無奈的嘆一口氣,她只能過去把他重新換了個姿勢躺好,想了想,又去端了臉盆過來,調好溫水,打濕帕子給他把手臉都擦過一遍,末了怕他著涼,又去裡屋找了條薄被給他蓋在身上。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就過了二更了。
司徒淵人在這裡,嚴錦寧也不能去睡,晚上看書和繡花都費眼睛,她就去捧了棋盤出來,放在桌子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司徒淵的呼吸平穩,似是睡得很沉,她不太放心,偶爾側目看他一眼,在她目光移開的時候,榻上本來正在酣睡的人卻突然睜開眼。
目光清明,漆黑如墨,卻竟然沒有半分醉意。
屋子裡很安靜,司徒淵仰躺在榻上沒動,只是稍稍偏頭去看坐在桌旁的嚴錦寧,眸色微動。
燈影下,她微微低垂了眼睫去看桌上的棋盤。
時而笑容嬌俏,時而托腮沉思。
十四歲的少女,面龐生得青澀而精緻。